傅司珩臉上的笑倏地冷了下去。
他幾步到了江南麵前,“你還真讓他們進來?”
江南滿臉無所謂地抬起眼眸,“怎麼?不行?不要說讓他們進了,我就算讓他們在這裡過夜你又關你什麼事?”
傅司珩眸色更加冷沉了些。
明知道這些話大概率也是江南說出來氣他的,但聽到她說的讓彆的男人在這裡過夜,他依舊覺得氣血一陣陣的上湧。
“那你還真挺厲害的。”
他話語裡是掩不住的嘲諷。
江南原本打算去書房,但現在聽著他的這一句嘲諷,又忽然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煩悶。
她推著輪椅去了茶幾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以後才開口。
“程景安當初自殺的時候驗屍報告你看了沒?”
傅司珩雙手抱胸倚在沙發旁邊,“所以你叫我進來就是為了問這件事?”
“對。”
江南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她叫傅司珩進來確實是為了問這件事。
“不過你如果不願意說也無所謂,我可以讓舅舅去看守所查記錄。”
傅司珩眯眼看著江南。
眼底不知是苦澀更多,還是無奈更多。
他雙手拄著膝蓋,躬身湊到江南麵前。
垂著眸,目光落在江南冰冷的臉頰上。
真的是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甚至還有些嫌棄。
傅司珩明白,以現在江南對他的排斥,他不該操之過急。
但他卻控製不住。
尤其是看到她跟彆的男人親親蜜蜜地走在一起的時候,他心裡總覺得像是被油煎一樣難受。
“如果我說了,能對我態度好點嗎?”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再開口了。”
傅司珩苦笑一聲,坐到了沙發上。
像是做出了最後的妥協,“南南,你永遠都能對我這麼狠心。”
江南依舊是一句不冷不熱的,“拜你賜教。”
傅司珩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低聲問了句,“怎麼忽然想起來問程景安的驗屍報告了?”
“想查一些事。”
“你覺得程景安的死有問題?”
傅司珩自覺地拿起江南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也喝了下去。
江南看著他的動作,沒有說話。
傅司珩喝完水,才發現用了她的杯子一般,“不好意思,好像用了你的杯子。”
江南唇角緊繃,“沒關係,等會兒扔了就行。”
傅司珩:“......程景安的驗屍報告沒有問題,驗屍結果就是自殺,自己把衣服撕成條,掛在門上,把自己勒死的。”
江南輕輕咬了下唇,“確定是他自己動的手?”
傅司珩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粉潤的顏色被他吻得有些泛紅,此時被她一咬,更多了幾分豔色。
他手指忽然覆上了江南的唇,似是無意識般,輕輕摩挲了幾下。
“還咬,不嫌疼?”
江南直接打開了他的手。
“你可以走了。”
傅司珩嘴角猛地一抽。
還沒見過過河拆橋拆的這麼利索的。
他再一次捏住江南的下巴,“讓蔣旭碰過這裡嗎?”
問這句話時,他眼中像是壓著絲怒意一般,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加大了一些。
江南原本還能穩住的情緒,頓時就有些崩了,
她雙眼微微有些泛紅。
“傅司珩,既然婚你選擇離了,那你最好有點自己已經是前夫了的自覺!你憑什麼對我動手動腳又管東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