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愣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
“摸過多少男人啊?”她眼底忽然閃過些許苦澀,但麵上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讓我想想。”女人有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她沒有推開司玨,也沒有再去看他的眼睛。
隻是在片刻的沉默後,說了句,“有點數不清了,是不是覺得我有點......”
“閉嘴吧。”司玨忽然喝止了她,他在她唇上咬了下,鬆開了她。
“睡會兒吧,到了叫你。”司玨從後邊扯了張毯子過來,蓋在了岑安的身上。
岑安狐狸眼中帶著絲笑意。
“司小玨,跟我睡嗎?”
司玨,“不跟。”
岑安笑笑,“行吧,正好我也不想睡你了。”
她說完這句話,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司玨看著她長發掩映下有些濕潤的眼尾,手指不受控製地抬了起來。
卻在馬上要碰到她的時候,又忽然聽到岑安說了句。
“你太乾淨了,司小玨,跟小時候一樣。”
司玨的手忽然停住,他沒碰到她的眼尾,隻是用指尖勾住她一縷碎發。
歎笑出聲。
“岑安,你是不是覺得在我這裡永遠能肆意妄為?所以,總是撩了就跑?而我,也總是拿你無可奈何?”
岑安沒給他回應,卻是把臉往毯子裡埋了埋。
伴隨著海浪聲,她似乎想起了一些她本以為早就忘在了時光裡的記憶。
知道司玨暗戀她,是在她十六歲那年夏天。
剛剛上初二的司玨還沒有開始長個。
暑假她跟著她家老爺子去參加位於錦城的一場原石拍賣會。
原石拍賣會並不像其他的拍賣會一樣,會在拍賣行舉行。
一般的原石拍賣會,都在原石交易市場進行。
熱辣的夏天,她跟著老爺子折騰了一天,隻覺得一陣陣頭暈,熱得她直想惡心。
幾杯冰飲下去,她才覺得稍微好了點。
但也是這幾杯冰飲惹的禍,回到酒店,吃完晚飯,她肚子便一陣陣疼了起來。
例假造訪,疼得她冷汗一層層地往外冒。
十六歲,即便她性格一貫外放,但這種事,終究是會不好意思。
她沒有告訴老爺子,而是選擇獨自下樓去藥店買藥。
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堅持進了電梯,她便疼得站不起身。
眼前一陣陣天旋地轉,就在她以為自己要丟人地因為例假暈倒在電梯裡的時候,電梯門打開。
站在外邊的,正是臉頰青澀的司玨。
司玨手中提著一份她最喜歡吃的缽仔糕,看到她的瞬間,把缽仔糕往身後藏了藏。
“你,你在電梯裡蹲著乾什麼?”
沒到變聲期的男孩子,聲音都帶著些稚嫩。
岑安費力地睜開眼,恍恍惚惚看清了司玨以後,懸著的心忽然落下。
意識模糊前,她似乎是說了句。
“痛經......扶我......一下。”
再醒來,她便發現她是趴在一個人背上。
背著她的人身高可能還沒她高,所以顯得格外吃力。
若是彆人,她大概會覺得不好意思。
但大概知道背著她的人是司小玨,所以她心安理得的連眼都沒睜。()
“我想吃缽仔糕。”
她懶懶靠在他的肩頭,說了一句。
身下的人動作僵了一下。
“醒了就滾下來自己走。”
她死死扒著他的肩膀,說什麼都不肯下去,“給你個背姐姐的機會,你要好好珍惜,司小玨,我肚子還疼呢。”
司玨哼了幾聲,終究沒有把她放下。
一路走回酒店,岑安才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通紅的耳垂,白裡泛著粉的臉頰,奶得讓人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