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給念念洗漱出來,就發現蘇青跟陸鳴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她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幾眼,“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蘇青麵色平靜地說了一句。
陸鳴卻沒有吭聲,但明顯有些生氣。
他那了衣服,起身就往外走去,“我今天有點事,江南,你讓司機送一下蘇青。”
說完,他便轉身往外走去。
等陸鳴離開以後,江南才又衝著蘇青挑挑眉。
“怎麼了這是?”
蘇青抿了下唇。
“陸鳴剛剛跟我求婚了。”
江南一怔,“什麼?你再說一遍,陸鳴剛才乾嘛了?”
“求婚。”蘇青歎口氣。
江南......她看著蘇青,好半晌才仿佛回過神來一般,問了句。
“然後呢?你沒答應?”
蘇青咬著唇,“我覺得他是心血來潮,可能是被昨晚的事刺激了一下,也可能是覺得我這段時間一直不讓他碰,他實在想做了,所以就一時衝動,說了要領證。”
“我讓他冷靜一段時間,但他非說他挺冷靜的,然後就又吵了一架。”
江南一時有些無語,她實在沒想到,這種事也能吵起來。
但陸鳴一時衝動的可能,也並非沒有。
她自嘲般笑了聲。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婚姻是保障。
但經曆過才發現,婚姻並非保證,而是考驗。
所以,她也沒有多說。
“對了。”蘇青忽然想起什麼,“剛剛陸鳴讓我看了一段你門口的監控視頻,你的那兩個男人對峙的時候,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蘇青一邊說著,一邊把那段監控視頻給江南發了過去。
“你看看。”
江南嘴角再次抽了一下,“搞清楚,我現在一個男人都沒有。”
蘇青看她一眼,“我怎麼覺得你快有了?都讓傅司珩那個狗東西留宿了,雖然這次是沙發,說不定下次就是地鋪,然後下下次就是一張床,緊接著一個被窩......”
江南沒有說話。
但肉眼可見的,剛剛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
“昨晚,又發生什麼事了嗎?”蘇青試探著問了句。
江南卻隻說了句,“沒有。”
便低頭看起了視頻。
蘇青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下去,而是順勢說起了視頻。
“你看看,是不是蔣旭的神色不太對勁兒?南南,他對你,不會是還有彆的目的吧?”
江南看著視頻卻有些出神。
學語言的,為了學發音,都會格外注意人發音的時候的唇形。
尤其是傅司珩。
江南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無聲的張合,江南卻看清了他唇齒間的那句。
“我罪不可恕,你也不無辜。”
我罪不可恕。
我罪不可恕。
既然知道罪不可恕,那為什麼又要來打亂她的生活?又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來求她原諒?
江南沒再往下看。
她並不在乎蔣旭是帶著什麼目的來的。
因為她注定不會跟這個男人有太多的交集。
所以,不管是蔣旭給她交代,還是她去找蔣旭質問,都沒有必要。
她關了視頻,端起桌子上的粥喝了起來。
阿姨在旁邊給她夾菜。
“夫人,這是先生五點多起床就開始給你準備的菜,您,您嘗嘗吧。”
江南卻隻輕輕擦了擦嘴,“我飽了。”
她放下碗,推著輪椅進了臥室。
保姆阿姨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蘇青。
蘇青聳聳肩,“你真以為一頓飯能消除那麼大的隔閡嗎?她當時真是付出了所有努力,最後,換來的還是病體鱗傷,傅司珩能出現在這裡,已經是奇跡了。”
保姆阿姨歎了口氣。
是啊,也不知道先生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