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笑了一下,“你是我人生的汙點,所以,彆自己跳出來,臟了我的人生。”
那天,她不知道她自己以為瀟灑的背影究竟有多狼狽。
她隻知道,之前那個沒有落下的巴掌最終還是落在了蔣明淵的臉上。
在他忽然拉住她,問她願不願意繼續跟他搞地下的時候。
兩年了,她一直覺得,她還算灑脫。
她可以瀟灑的麵對所有人。
她也可以笑對諸多坎坷。
可每每夜深人靜時,她才清楚,八年的感情,沒那麼容易割舍。
一個個不成眠的夜裡,她獨自一人在山上靠著滿城星火喝酒時。
一個個孤獨又寂寞的節日裡,她靠抽煙排解寂寞時。
她總是想不通。
她究竟是哪裡讓那個男人不滿意了。
她沒放下,是的,從始至終,都沒放下。
即便執念一天比一天淺,卻依舊在骨髓裡,根深蒂固。
岑安撩了一下頭發,夾著香煙,步態優雅地往外走去。
隻是兩步後,她忽然頓住,抬頭看向了站在自己幾步外的女人。
女人身高沒她高,身材沒她好,長相沒她美,就連皮膚都沒她白。
蔣明淵瞎。
岑安再一次在心裡得出這個答案後,唇角再次勾起。
“借過。”她走過去,神情懶懶地說了一句。
可那個女人卻毫不客氣攔在了她的麵前。
“岑小姐。”
岑安柳眉輕挑,抽了口煙,輕輕往女人臉上吐了出去。
“有事?”
女人看著她這輕挑的動作忽然有些慍怒,“這就是岑小姐待人接物的禮貌嗎?”
岑安嗬嗬笑了聲,懶懶靠在一邊。
“不,我對人一般不會這樣,我隻有對擋路狗才會這樣。”她修長的手指極其優雅地夾著煙,“能讓開了嗎?”
“岑安,你!”女人忽然紅了眼,“難怪明淵不喜歡你。”
岑安臉上的笑倏地淡去。
“嗯,很慶幸他不喜歡我,所以,我祝你們,白頭到老,對了,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回收了這麼個渣男,說不定我還被他繼續禍害呢。”
岑安沒心情跟她囉嗦,她說完,抬腳就要離開。
可那個女人卻在岑安推開她的瞬間,忽然啊了一聲,緊接著,整個人都往牆上撞了過去。
岑安眼睛眯了一下,還沒說話,蔣明淵便急匆匆往這邊跑了過來。
“修顏,你怎麼樣?”
女人眼中含著淚水。
“明淵,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麼對我這麼大的惡意,我不過是從這裡過一下,她就把我推倒了。”
蔣明淵滿臉擔心,“有沒有摔到哪裡?肚子呢?有沒有不舒服?”
紀修顏搖搖頭,“寶寶很乖,你放心吧。”
蔣明淵這才鬆了一口氣般,抬頭看向了岑安。
他眼中明顯帶著怒意,但對上岑安的目光,卻在瞬間複雜到了極致。
“岑安,你對我有氣,直接對我撒就好,何必要找修顏的麻煩?”
“修顏是無辜的,你現在跟修顏道個歉,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否則......”
岑安嗤一聲,眼中帶著冷漠的傲氣,同時,眼底也壓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她笑著看著蔣明淵,那雙狐狸眼不知是什麼時候已經溢滿了水汽。
“否則怎樣?”她問,一滴眼淚,泫然欲墜。
然而,那滴眼淚終究未能落下。
一隻溫暖的手,忽然捧住她的臉,帶著熱意的唇落下啄走了那滴眼淚。
司玨手指輕輕蹭著她的臉蛋。
“哭什麼?他們有資格讓你來哭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