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有些不解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你找岑安有事?”
蔣明淵似乎是不願意跟江南多談,隻是又問了句,“可以嗎?”
江南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明明自己都要結婚了,還約岑安乾什麼?
道歉?還是追憶往昔?亦或者闡述自己的後悔?
她想,無論是哪一種,岑安都不會願意聽到。
岑安這個人,平時看起來灑脫,但江南跟她相處多了,多少也能看得出來,她其實對感情的事也並沒有表現得那麼爽快。
而且,蔣明淵的那位未婚妻就真的是什麼省油的燈嗎?
不僅不是,說不定還是條會咬人的蛇。
江南想也不想就要回絕。
但想起蔣家人現在還是沈家的客人,她還是客氣了幾分。
“抱歉,安安最近忙,我想見她都約不到。”
蔣明淵似乎一點也不失望。
他笑了聲,遞了一個東西到江南麵前。
“那麻煩你幫忙把這個交給她。”
一個做工精致的木盒子,不用看也知道,裡邊放著的東西,應該也是精致到極致的。
江南沒接,在她看來,不管是什麼,現在這個時候,蔣明淵都不應該再去聯係岑安,打擾岑安了。
蔣明淵舉著盒子將近一分鐘才收回來。
“抱歉,打擾了。”
他把盒子踹進兜裡,轉身離開。
江南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岑安打了個電話。
她電話撥出去的同時,彆墅另外一邊的角落裡,蔣明淵的未婚妻把這一幕清清楚楚地看進了眼底。
指甲深深掐進肉裡。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電話出去。
“我可以幫你,但我提的那些條件,我希望你也能做到!”
那邊不知說了句什麼,她唇角淺淺勾了一下,“合作愉快。”
她掛了電話,往江南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來人,江南便掛了電話。
女人臉上帶著笑,“江小姐,你好,這是第二次見麵了吧?”
江南沉默看著麵前的女人幾秒才開口,“夏小姐有話請直說。”
夏雨沫聞言,臉上強扯出來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跟你囉嗦了,江小姐,你也是個聰明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閒事,另外我也希望你能勸勸你的朋友,不要沒事總纏著彆人的未婚夫,是找不到男人了嗎?彆做小三,跟你的另外一個朋友似的。”
她沒有點名道姓,但江南卻一下就聽出了她口中的朋友和另一個朋友分彆指的是誰。
江南目光瞬間便沉了下來。
她冷眼掃去,眼底像是壓著萬千怒火。
“你再說一遍。”
夏雨沫怔了一下。
她下意識覺得江南就是那種軟弱弱的女孩子,沒想到,這一瞬,她的神情竟然讓她覺得有些怕。
“我,我有說錯嗎?你彆以為我們不知道,那個破壞了陸家和葉家婚事的女人,也是你朋友吧?分明就是小三,你還.....”
“閉嘴!”江南忽然打斷了她的話語。
她冷眼看著麵前的女人,“容我提醒一句,要說小三,夏小姐不應該才是那個名副其實的嗎?彆告訴我你不知道,你跟蔣明淵在一起的時候,蔣明淵還沒跟岑安分手呢!”
夏雨沫忽然被揭開舊事心裡頓時不爽。
她當然知道蔣明淵當時跟岑安還沒有分手。
但在她看來,感情這種事,不就是誰笑道最後誰就是贏家嗎?
什麼道德不道德的,誰在乎。
可這幾年,每每想起,都要跟她訂婚了,蔣明淵都還舍不得跟岑安分手,她心裡就一陣陣的煩悶。
她總覺得,蔣明淵心裡依舊有岑安。
即便是現在,也是。
“淵哥可從來沒有承認過岑安是他的女朋友,一切,不過都是岑安自作多情罷了!”
江南冷笑一聲,“夏小姐如果覺得這樣想能舒服點,那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