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傅司珩還是被江南踹下了床。
可即便是這樣,江南依舊被這混蛋玩意給氣得咬牙切齒。
做個頭啊,還做給她看!
她要的是這麼個做法嗎?
傅司珩被趕出房間後,才有些鬱悶地笑了聲。
沒蒙混過去。
其實他也並不是真的想做。
跟秦懷瑾承諾的那些也並非是在空口白牙的胡說。
現在並不是一個好的談感情的時機。
而且,江南的身體也正在恢複中。
他就算再禽獸,也都還是能忍的。
隻是他看不得她眼中的疏離與逃避。
他可以接受她不原諒他,卻不能接受她談及以後就想逃避的心態。
不肯原諒,隻能說明他做得還不夠好。
但不願談及,就是對他整個人的否定了。
傅司珩壓下心底的惆悵,去找到阿姨,把他之前的被褥又拿了出來。
阿姨聽說他又要睡沙發,便是一臉的痛心疾首。
這才剛幾天啊?
怎麼就又被趕出來了?
而且,念念小姐被接走了,這個時候不應該趁機親熱親熱的嗎?
“先生,你是不是又做什麼事惹夫人不高興了?”
阿姨話裡滿是責備。
傅司珩坐在沙發上,神情懶倦,他指尖夾著一根煙,卻始終沒有點燃。
聽到保姆阿姨的話,他輕笑一聲,“你覺得我敢嗎?”
彆說惹她不高興了,現在他討好她都還來不及。
“那您怎麼就又被趕出來了?”
傅司珩轉動著手裡的香煙,“你家夫人氣性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幾天那是心情好,今天心情不好了,我就又遭殃了。”
保姆阿姨:“......要我看您也是活該,好好的婚您不結,而且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夫人一個人扔在了婚禮上,這若是我,當場選個男人直接把婚就結了,哪裡還有您的事,而且還有那個什麼林醫生,能讓您進這個門夫人脾氣已經夠好了,先生您可彆再作了。”
傅司珩:“......我作?”
保姆阿姨一臉這不明擺著嗎的神情,傅司珩皺了皺眉,片刻後轉頭看向保姆阿姨。
“你這個月獎金沒了。”
保姆阿姨:“......不是,先生,我收回剛才的話?”
傅司珩:“嗬嗬。”
夜深人靜。
江南躺在床上,卻始終難以入睡。
剛剛傅司珩從房間離開的時候的眼神,仿佛一根鋼針刺痛著她的心神。
“你可以不原諒我,但彆想把我從你的未來規劃中刪除,我不允許。”
江南苦笑一聲,輕輕閉上眼眸。
憑什麼他不允許她就不能?
這個狗男人在她的人生中一直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又得到過她的允許了嗎?
原本在現在這個時候,她是不想再去跟他糾纏過去的那些事情。
大敵當前,形式複雜,她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跟他糾纏。
但今晚傅司珩的那句話,就仿佛一根刺梗在她的心裡。
她曾經是愛他的。
但她的愛也同樣被他糟蹋蹂躪撕成碎片踩入塵埃。()
如今,她好不容易才在廢墟中收拾了自己的破碎自尊,勉勉強強為自己縫補上了一層體麵。
他就又跟她來了這麼一出。
江南輕輕閉上有些酸澀的眼眶,憑什麼啊?
是,她知道他有苦衷。
可難道這世上就他有苦衷?
難道所有的事情就隻有那一個解決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