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當前的情況。
傅司珩眼中瞬間聚集了一層暗沉。
江南剛剛那一句話那一動作是個什麼意思?
口口聲聲的救命恩人,卻是上手又摸又捏?
剛剛那一瞬,他險些以為江南是認出他來了,所以才會表現出那樣的親近。
但下一秒,他就又從她眼中看到了陌生的疏離。
沒有認出?
她根本就不是把眼前的這個人當成他來對待的?
傅司珩隻覺得此時他像是吃了一噸炸藥,胸口都能噴出火來。
他猛地用力,抬手便想要抓握住江南的手。
江南卻已經靈巧地抽身離開。
她看都沒再看一眼床上的男人,而是走到醫生身邊,就這樣當著傅司珩的麵跟醫生交流起“霍先生”的傷情。
“霍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對我來說,真的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拜托你們,一定要儘心儘力,好好的照顧好霍先生的傷情。”
“江總放心。”醫生認真地答了一句,“我們一定會儘心儘力地照顧好霍先生的身體的。”
醫生說完便也離開了監護室。
江南這才回頭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霍先生,今天的事真的是太謝謝您了,如果沒有您,我跟我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就危險了。”她說著,又上前去握住了男人的手。
“我聽霍衢月說您身體一直不好是嗎?您可以放心在這裡療養,我一定會儘我最大的努力,照顧好您的所有。”WwW.ΧLwEй.coΜ
她說完,又輕輕在男人的手上拍了幾下才直起身往外走去。
整個過程,莫名地透著一股子曖昧。
傅司珩沉著一張臉便要起身,正在這時,監護室的大門再次打開。
一直站在外邊的霍衢月和司玨連同著剛剛出去的沈君澤一起走了進來。
沈君澤滿臉的複雜,他進來後便看了眼床上的人。
雖然霍衢月依舊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但看看江南那副親昵的形態,再看看床上氣得幾乎爆炸的男人。
莫名的,他的心就忽然定了下來。
江南曾幾何時對彆的男人任性與放肆過,而除了傅司珩,又有誰會因為她一個輕易的動作就能夠被激怒?
沈君澤喉間忽然間像哽了一團棉花,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個混賬東西,居然晚上了裝死假死這一套。
他忽然伸手上前,給了床上的人一拳。
雖然這一拳根本沒有用力,但床上原本就快被醋給淹死的傅司珩,瞬間便又去了一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