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抹了下眼淚。
“我才不想管你們,但......有些遺憾,不能一輩子,都是遺憾。”
“傅司珩,你這輩子都要好好的,對南南!”
傅司珩用力點頭,“太姥爺放心,我會的。”
傅司珩和江南的婚禮,還是定在了那個酒店,依舊是那個冬天。
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b市第一看守所的門口。
江南試了幾下,都沒能從車上下來。
“太冷了,彆下車了。”
傅司珩把圍巾又往江南脖子上係了係。
江南搖頭,“我跟你一起。”
其實,她現在,也想去見一見葉楚柔。
兩個月的時間,葉楚柔頭發已經白了一半。
看到兩人,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忽然笑了起來。
“真是稀客,你們兩個居然還會來看我。”
傅司珩緊緊把江南護在懷中,他神情平靜到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最近,好嗎?”
“你覺得呢?傅司珩,你少來這裡諷刺我了,我不吃你那一套!”
傅司珩卻隻是笑了一聲。
“我隻是想來告訴你,我和南南很快就要結婚了,雖然你不能去,但終究,你是我的母親。”
他說著,從兜裡掏出一份請柬,推到了葉楚柔麵前。
葉楚柔看著推到麵前大紅色的請柬愣了一愣。
緊接著,她忽然瘋了般笑了起來。
但一邊笑著,她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江南看著那一滴滴落下來的眼淚,想問一句,你曾經哪怕有一分鐘一秒鐘是把他當做親生兒子的嗎?
可最後,她還是把那句話咽了回去。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她的男人,以後,她來疼就好。
江南唇角淺淺勾了一下,拉著傅司珩,就這樣在葉楚柔的笑聲中,走出了看守所。
漫天的雪花飄然落下,她挽著傅司珩的手,一步一個腳印地往車邊走去。
一直到漫天雪花白了頭發,她才回頭、衝著傅司珩笑了一聲。
“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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