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長公主沒給她透過一點風,卻突然下了這兩個命令。
裝病她不怕,本來她就在坐月子,吃喝都在床上,可把孩子接走她就受不了了。
她淚光瀅瀅求了半天,長公主都沒鬆口。隻告訴她,這一回必須聽招呼,好好養身子,四月初六給太子動手術。
想到那個特殊的任務,陸漫也隻有忍了。等到太子的身體徹底好了,自己的危險也就能解除了吧。
東輝院裡冷冷清清,陸漫躺在床上想小悅兒、小哥倆,小玖兒、小展魁,還有不知道在哪裡的薑展唯。
而鶴鳴堂卻熱鬨非凡,可以說是長公主與老駙馬住進這個院子幾十年來,最熱鬨的日子。東輝院裡的人和貓狗都是能敞養的,鬨慣了。天天孩子鬨,奶娃哭,還有貓叫狗吠。吵得長公主頭痛,但老駙馬卻是開心不已。
那天下晌,朱老夫人來看望老駙馬,她十分搞不懂,覺得現在這個府又回到了幾十年前庶子當道的時候,庶子的後人居然如此受寵。老哥哥傻了,難道長公主也糊塗了不成?
她生氣,卻不敢跟長公主說,又知道跟老駙馬說沒有用。鬱悶地呆了一陣,便起身告辭。
大奶奶和江氏送她出鶴鳴堂的時候,遠遠看見兩隻貓一隻狗在園子裡跑,後麵跟著牽著手的薑玖和薑悅。兩個女孩兒咯咯笑著,清脆的笑聲她們都能聽得到。
朱老夫人痛心疾首地說道,“展舉媳婦,你還是長孫媳婦,展昆媳婦,你可是嫡孫媳婦,你們的兒女都沒在鶴鳴堂養過,怎麼讓庶子庶女還有庶子的兒女養在鶴鳴堂?要知道,庶子翻了天,你們嫡支就要倒大黴了。我和老哥哥小時候,差點沒被翻了天的姨娘和庶子整死。”
大奶奶和江氏承了陸漫天大的人情,跟東輝院的幾個主子關係都很好。再說,自己男人不隻一次說過,凡事聽長公主的,沒錯。看看原大夫人洪氏就知道,跟長公主對著乾,下場是什麼。雖然她們不知長公主為何一定要把幾個孩子接來這裡,老駙馬對薑悅的寵愛,長公主對一對雙的寵愛,嫡孫們一個都趕不上,她們心裡多少也有些犯酸,但不會傻到說出來。
大奶奶笑道,“祖母她老人家體恤晚輩。三弟妹生產虧了身子,不能讓她累著。”
江氏也笑道,“是啊,三哥常常不在家,三嫂身子又不好,祖母心疼他們。”
朱老太太鬨了個沒趣,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長公主沒有對大奶奶解釋一點為何要把那幾個孩子弄來鶴鳴堂,她就是要看看,這個韓氏當不得當得起大任。將來薑侯爺再娶了妻,這個家的中饋也不會交給那個繼室。
考驗了一段時間,她還是比較滿意,雖然韓氏也有些小心思,但聽招呼,大方向還是好的。再多加打磨,這個府的內院交給她,還是放心。
終於熬到了四月初四,小哥倆滿月,薑展唯卻沒有如期回來。長公主以陸漫的身體還未大好為由,不大辦滿月宴,隻在鶴鳴堂辦了幾桌酒,請了幾家親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