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說道,“愛之深,責之切,我必須讓他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萬不能抱僥幸心理。”又自言自語道,“他的嘴還挺利害,什麼創舉,改革,政治……咦,這不是他的風格……哦,肯定是薑展唯說的……真是太可惡了!”
陸漫想起來他們商量治療方案的時候,薑展唯也在。這家夥,把他的謀略政治腹黑用到醫術上來了,還乾涉她的工作。
若是這樣,應該再訓何承狠一些。做為一個醫者,居然聽從外行瞎指揮,卻不聽她這個內行的話。
而且,也對她這個姐姐太沒信心了,她用的藥量,肯定應該是最合適的了。還有,她在薑展唯和何承眼裡就那麼傻嗎?傻得都不知道自己重要,還是二貨老爺兩口子重要?
吃飯的時候,薑悅說道,“娘親,大舅舅呢,他怎麼留沒在家裡吃飯啊?悅兒好想他呐。”
薑玖說道,“承大哥犯錯了,嫂子教訓了他,他走的時候眼睛都哭紅了。”她帶著薑悅去上房的時候被王嬤嬤擋住了,但她還是看到了承大哥跪在地上,聽到了幾聲嫂子罵人的聲音。
說完,她還縮了縮脖子。原來,她覺得嫂子特彆溫柔,說話總是和聲細語的,卻原來嫂子厲害的時候還那麼厲害。不僅要罵人,還要打人。
陸漫故意沉臉說道,“是啊,犯錯誤了就該被教訓,你們也一樣。聽到了嗎?”
薑展魁、薑玖、薑悅一口同聲,“聽到了。”
飯後,陸漫把兩個何承喜歡的菜放進食盒,讓杏兒拿著,一起去了榆青院。
這個弟弟今年才十七歲,前世還是高中生的年紀,而他已經是從六品的副判了,而且懂事得令人心痛。想著打在他身上的十幾下雞毛撣子,陸漫又心疼得心都在發顫。她知道這個弟弟是為了她才那樣做,但她不得不狠下心腸教訓他,她不想他在以後的行醫路上有一點點偏差。
吳嬸開的門,她低聲說道,“二爺正在生氣,飯也沒有吃。一回來就在祖宗牌位前跪著,一個時辰後起來了,又坐著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