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盈笑得眉眼彎彎,說道,“謝謝何大哥,一定。”
幾人進屋,聽何承講了一下婚事的準備情況。說完婚事,又說了一下醫術方麵的事情,以及仁和堂的事。
丁玉盈聽他們講了一陣,便告辭牽著小七回了曉軒。
她走後,陸漫又把她的情況跟何承大概講了一下,何承聽了也是一陣唏噓。
姐弟兩個說得很晚,何承才起身告辭。
陸漫看出何承今天似乎有些不開心,幾次欲言又止。問他,他隻是微紅著臉搖頭,說無事。
陸漫想著是不是他看病的時候遇到了什麼貴人找事,這也是許多太醫避之不開的。還好宮裡沒有未婚的公主,思春的怨婦,甚至是不著調的皇子,否則何承的太醫之路更難。她開導了何承幾句,小事睜隻眼閉隻眼,若是有人欺人太甚,不要客氣,他身後有許多倚仗。
何承笑著點頭。
月光下,看到那個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偏廈邊,陸漫才轉過身回屋。
第二天,丁玉盈悄悄跟陸漫說,“承兒長得真俊,他是我兩輩子加起來看到的最好看的花樣美男。又年輕有為,十八歲就當上了局級乾部,還醫術高明,師承神醫。最最關鍵的是,他是姐姐的親弟弟。哎呀,可惜了,我怎麼沒早些穿過來呢。”
陸漫瞪了她一眼,說道,“什麼承兒,喊他何大哥。當著他的麵,千萬彆說他長得美,他不愛聽。”又試探道,“瞧你那點子出息。比承兒更優秀的鑽石王老五也不是沒有,比如說和郡王爺,他俊朗多金,溫文爾雅,你乾嘛總盯著承兒說事呀。”
丁玉盈白了她一眼,說道,“你當我傻呀。就和郡王爺那個高高在上的身份,我就是胎穿,也不可能高攀上他。對於他,我隻能仰望,不敢有非分之想。若是小老婆什麼的,就是皇上老子我都不願意……我說承兒,那是因為我若早些穿過來,有你作主,我就有嫁給他的可能,跟姐姐成為真正的一家人。我第一看中的是你,第二看重的才是他。”
陸漫嗔道,“不管你看中的是誰,承兒馬上要娶親了,少對他發花癡。”
丁玉盈說道,“我對承兒沒有不該有的企圖,隻是發發感慨,有一種君生我未穿,我穿君已婚的遺憾……”
陸漫哭笑不得,沒理她的碎碎念。
等到小哥倆起床,陸漫又帶著丁玉盈、小哥倆、丁小七一起坐馬車出了門。實現昨天要先去何府,再去逛街,最後在酒樓吃飯的承諾。
馬車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何府,如今吳叔和吳嬸、眉兒已經正式住來了這裡,另外還買了二十幾個奴才。王嬤嬤和王伯最近一段時間也在這裡幫忙。
這是一個帶花園的中型宅子,一路亭台樓閣,雕欄畫棟,粉牆黛瓦,抄手廊連接四周,各處都種著佳木瓊花,景致極好。沒有人工湖,花園前麵有個半畝大的碧池。碧池裡養著錦鯉,麵上飄著幾朵睡蓮,池上還搭了個小石拱橋。
除了正院的正房,所有屋內的家具都安置好了,正房裡的家具要劉府來安床那天才搬來。
聽吳嬸兒介紹著,丁小七的眼神突然黯然下來,極是難過地扭著前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