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也猜到三爺一個人在屋裡肯定會不高興,為難道,“我在窗外咳嗽了好幾次,可三奶奶和丁姑娘談興正濃……”
她們二人又去了上房,提醒陸漫時間晚了,該回去歇息了,沒好說是薑展唯讓櫻桃來叫人。
丁玉盈不願意放人,摟著陸漫的胳膊撒嬌道,“我好孤單絕望,姐姐不要走,陪我睡一晚,不然我要做惡夢。”
陸漫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想想就一晚上,便答應了,讓櫻桃回去跟三爺說清楚。
丁玉盈方有了些喜色,她好久沒有跟陸漫一張床睡覺了,一迭聲地讓忘憂準備洗漱用水。
半刻鐘後,櫻桃去而複返,小聲稟報道,“三奶奶,三爺來接您了,就在曉軒的門口。”
陸漫臉有些紅,嗬嗬笑了兩聲,還是站起身來。
丁玉盈嘟嘴氣道,“那個男人啥啥都好,就是太黏媳婦了,哪裡像個古代大男人。離開媳婦一宿就不行嗎?”
“古代”兩個字說得很輕,又幽怨地看著陸漫,問道,“要我,還是要他?”
陸漫心裡其實很想陪丁玉盈,但薑展唯已經到門口接她來了,總不好不顧他的感受。笑道,“正因為他黏我,才第一時間跑去幫你了。好了,好了,你剛才喝了助睡眠的湯藥,好好歇一晚,明天一早我就來陪你。”
丁玉盈的嘴翹得更高了,說了句,“重色輕友。”還是鬆了手。
陸漫來到外麵,看到薑展唯正背著雙手站在大門外,即使天黑,也能看出他皺著眉,沉著臉。
待陸漫走近了,他說道,“一個年輕婦人,這麼晚了還不回屋歇息,像什麼話。”口氣有些衝。
杏兒和櫻桃都低下頭裝作沒聽見,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陸漫哭笑不得。知道他定是大晚上跑來接人不好意思了,在借機發作。這個家夥好久沒跟她發脾氣,以為他改好了,卻還是這麼小氣和彆扭。
她隻得嗬嗬笑道,“我這不是回了嘛。”又好脾氣地哄道,“好了,彆生氣了,下次早些。”
聲音柔柔的透著暖意,似能把冬夜的霜暖化。
薑展唯的嘴角勾了起來,自己的媳婦如此溫婉賢惠,怎麼又衝她發起了脾氣?實在不應該。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用力捏了捏,向東小門走去。
他低聲說道,“明天請和郡王爺來家裡玩一天,他的未婚妻嚇著了,他是該來安慰安慰才對。”
自從宋明同丁玉盈定親後,薑展唯對宋明的不滿便沒有之前那麼大了。而且,他們一個管著宮裡的安全,一個管著宮裡的後勤,兩人經常見麵。
陸漫點頭同意,她也是這樣想的。這個時候,丁玉盈肯定想見見宋明,而宋明也想看看丁玉盈。正好又可以接宋默來玩兩天。
夫妻二人回屋洗漱完畢,待丫頭退下,薑展唯還沒想通,又說道,“丁二姑娘其他都不錯,就是太黏你了。那麼大的姑娘,怎麼好讓彆人的媳婦陪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