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雲錚立即針鋒相對的說:“榮國公若私下裡管教兒子,本王自然管不著!但你若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毆打我北府軍的功勳將領,本王還真是要管上一管!”
聽著兩人的話,秦七虎不禁有點懵。
這是……什麼情況?
這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了啊!
秦六敢不爽,馬上回擊:“老夫今日若在大庭廣眾之下管教兒子,王爺又要如何?”
“沈寬!”雲錚低喝。
“末將在!”
“告訴榮國公,大庭廣眾之下毆打有功將軍,該當何罪!”
“斬!”
“榮國公,聽清楚了嗎?”
雲錚抬眼看向秦六敢,“你若沒聽清楚,本王再讓人說一次!”
“你當老夫是嚇大的?”秦六敢丟開秦七虎,一把拿過大刀,“老夫這寶刀自鑄成之日還未飲血,誰來要試試老夫這寶刀鋒利否!”
眼見兩人針鋒相對起來,文帝抬手製止秦六敢,“先回朔方再說!”
“是!”
秦六敢領命,這才收刀。
文帝黑臉看了雲錚一眼,扭頭往回走去。
秦六敢更是凶神惡煞的瞪雲錚一眼,馬上跟上文帝。
秦七虎有些茫然,連忙湊到雲錚身邊,低聲問:“賢弟,這是……怎麼個情況?”
“演戲!”
雲錚簡單的回了兩個字,便不再多說。
演戲?
秦七虎哭笑不得。
鬨了半天,他們是鬨的這一出啊!
雲錚剛要翻身上馬,穆順又小跑過來,“聖上命殿下與聖上同乘。”
“好!”
雲錚衝穆順微微點頭,快速跟上去。
很快,雲錚進入馬車。
雲錚剛進馬車,文帝就低聲吩咐:“回頭找個借口,把除秦六敢、穆順兩人和禦前侍衛之外的所有人都扣押下來!”
“都扣押啊?”
雲錚低呼一聲,“三哥安排了這麼多人?”
“不知道。”
文帝輕輕搖頭,“小心點總是好的!你三哥好歹也是監國太子,他收買了朕身邊的哪些人,朕也不可能全部知曉。”
“兒臣明白了。”
雲錚輕輕點頭,暗道這老貨可是真夠謹慎的。
文帝會心一笑,又問:“這一戰的戰損如何?”
“傷亡還是比較大。”
雲錚回道:“前後加起來,戰死一萬五千多人,傷殘四千多人,現在都還有四千多重傷員在接受醫治……”
本來戰死的人沒這麼多的。
這段時間,又有一些因重傷沒能撐住的士卒死亡了。
這些也都算在了陣亡上麵。
“……”
聽著雲錚如數家珍般的彙報,文帝臉上頓時一抽一抽的,“這戰損,還叫大?你是在笑話朕不會打仗?”
滅國之戰,就這麼點戰損,他還覺得大?
“真不是。”
雲錚苦笑,“要不是北方蠻族突然殺出來,咱們的戰損至少會少一半!這麼一算,戰損可不就大了麼?”
算起來,他們覆滅大月這一戰,也就正兒八經的打了兩場而已。
其他的,要麼是迫降,要麼就是敵軍主動撤退。
兩萬多的傷亡,確實不算大。
但要不是北方蠻族橫插一腳,怎麼會有這麼多傷亡?
而且,索倫河穀一戰,他們損失的可是真正的精銳啊!
算上龜背一戰的損失,連最精銳的血衣軍都死傷過半了!
這損失怎麼能不算大?
文帝恍然大悟,又道:“回頭跟朕細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