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後淡淡的瞥雲厲一眼,陰陽怪氣道:“太子現在可是大忙人,本宮豈敢勞煩太子?”
聽著徐皇後的話,雲厲不禁微微皺眉。
聽母後這意思,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母後言重了,兒臣再忙,母後前來,兒臣也當迎接。”
雲厲微笑,旋即上前扶著徐皇後,“母後是思念父皇麼?兒臣陪母後去花園走走,散散心吧?”
“嗯!”
徐皇後輕輕點頭,倒也沒有再拆雲厲的台。
雖然她對雲厲有所不滿,但雲厲畢竟是監國太子。
當著這些下人的麵,她肯定還是要給雲厲麵子的。
雲厲屏退了太子妃等人,兀自扶著徐皇後往花園走去。
這個時節,太子府的花園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可謂是美不勝收。
不過,徐皇後連到禦花園賞花的心思都沒有,更何況是太子府的花園了。
最終,雲厲跟徐皇後在花園的賞
花亭內坐下。
待下人奉上茶水後,雲厲立即讓下人退下。
“母後,您這是什麼了?”
雲厲笑嗬嗬的看著徐皇後,“誰又惹母後不高興了?”
徐皇後不滿的看雲厲一眼,“你這還沒登基,就開始過河拆橋了是吧?”
過河拆橋?
雲厲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徐皇後的來意。
“是舅父跟母後說了什麼,對吧?”
雲厲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
“對!”
徐皇後也不隱瞞,“你能走到今天,你舅父出了多大的力氣,你難道不清楚?你現在還沒登基,就開始打壓你舅父,等你登基了,是不是要把我們徐氏一族連根拔起?”
早朝之後,徐實甫就跑去她的宮中訴苦。
雲厲最近接連提拔了好幾個顧氏一族的人,連徐氏一族的一些人的位置都被顧氏一族的人取代了。
徐實甫豈能看不出,雲厲這是在通過顧氏一族打壓徐氏一族?
這讓徐實甫怎麼能平衡呢?
雲厲走到今天,幾乎可以說是他徐實甫一人之功!
顧氏一族算個什麼東西?
現在竟然還想騎到徐氏一族的頭上拉屎?
“母後說笑了,兒臣動誰也不會動徐氏一族啊!”
雲厲笑笑,臉上的神色卻又逐漸變得嚴厲起來,“母後,兒臣非是打壓徐氏一族,而是是在保全徐氏一族!”
徐皇後笑了,“太子這話倒是新奇!你這還叫保全徐氏一族?”
“母後可知,被兒臣下放的那些個徐氏族人乾了些什麼事?”
雲厲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厲聲道:“他們仗著兒臣現在監國,成天欺男霸女、徇私受賄,幾乎已經到了無惡不作的地步了!”
“兒臣若是再放任他們,將來整個徐氏一族都要被他們連累!”
“兒臣若非看在母後和舅父的麵子上,早就要了他們的腦袋!”
雲厲的臉色很難看,眼中更是寒芒閃動。
好個徐實甫,還有臉跑去找母後訴苦?
果然如父皇所說,母族最是不可信!
稍有機會,他們就想專政,就想讓自己變成他們的傀儡!
“太子彆忘了,能走到今天,他們也是出過很大的力氣的!”
徐皇後皺眉,越來越看不懂雲厲了。
確切的說,是現在的雲厲越來越像皇帝了。
那些人徇私貪墨,雲厲以前難道不知道?
他以前怎麼不處理那些人?
“母後也彆忘了,兒臣才是你的至親!”
雲厲的臉色驟然垮下來,“兒臣早已成年,用不著母後和徐氏一族替兒臣執掌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