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就開始潑臟水。
“不行就認。”薑雀懶得廢話。
陳知非臉都綠了,認不了,太丟人了。
輸了丟人。
輸給嵐雲峰丟人。
輸給個煉氣一層的更丟人。
她還是用樹葉畫的,簡直丟死人。
陳知非麵前的符紙已經燃儘,薑雀麵前的樹葉卻依舊在燃。
一道雷電已經變弱,另一道卻始終粗壯如初。
這意味著她不僅用樹葉引來天雷,還更快更強更持久。
陳知非不服,瞥到薑雀腳底下畫廢的樹葉,看見那符籙和雲英長老畫的不一樣,立刻撿起樹葉去跟雲英長老告狀。
“長老,她作弊。”
“薑雀擅自修改符籙,實在是不敬師長有辱符道先賢!”
雲英長老擰眉接過樹葉。
陳知非沾沾自喜,她引來雷又怎樣,隻要雲英長老判薑雀輸,贏得還是他陳知非。
雲英長老看著手裡的樹葉,眼神越來越亮,這......這不就是他苦苦追尋的簡化符嗎?!
他像看金子一樣望向薑雀:“丫頭,你過來。”
薑雀上前站定。
雲英長老走下師長的高座,迫不及待走到薑雀麵前:“能否請再示範一遍引雷符?”
薑雀點頭:“當然。”
她拿起樹葉,筆畫一蹴而就,天雷轟然降下。
陳知非像親眼逮到最討厭的同學作弊似的,聲音都高了幾分:“雲英長老我沒說錯吧,她擅自改符,有辱聖......”
雲英長老扭頭怒瞪向陳知非:“你懂個屁!”
罵完陳知非又笑盈盈地看向薑雀,笑得像個騙小孩的壞人:“薑雀小徒,考不考慮換個師傅啊?”
陳知非千言萬語梗在喉間,雲英長老的罵並沒有傷害到他,讓他震驚的是雲英長老的笑。
他在符道上天賦卓絕,這位每天板著個棺材臉,跟老古板一樣嚴厲的長老都沒有對他笑過,薑雀到底憑什麼啊?
啊!
沈彆雲幾人聽見雲英長老撬牆角,急忙把薑雀團團圍住,替薑雀回答:“沒這個打算哈。”
雲英長老被嵐雲峰四個護犢子的師兄擋得嚴嚴實實,半點看不見他想挖的小丫頭,伸手扒拉人,四個人站得跟牆似的,怎麼都拉不動。
雲英長老臉色黑得像鍋底,這幫兔崽子半點麵子都不給他。
正生著氣,薑雀方才畫了引雷符的樹葉又閃過一道金光,天空轟隆又降下一道天雷,這個來得突然,薑雀沒有及時控製住方向,猝不及防朝坐在主位的雲英長老轟隆劈下。
眾目睽睽之下,長老那頭漂亮的銀發被轟成了爆炸頭。
雲英長老吐出一口黑煙,優雅全無:“他奶奶的......”
眾人來不及驚訝薑雀引出了兩道天雷,就被暴怒的雲英長老踹去掏糞。
輸了的有八人,薑雀是唯一一個贏了但也要掏糞的。
其餘贏家紛紛主動請纓:“長老,弟子也想去掏糞。”
“我也想去......”
“我也。”
這幫兔崽子,平時躲得比誰都快,這哪是想掏糞,這分明是想去問薑雀怎麼用樹葉畫的符,而且還畫得那麼快。
“都走都走!”雲英長老摸著自己的頭發,心疼得快哭了。
臨走前,他把自己的親傳弟子隨鈺拉到身邊,悄聲道:“好好問問,回來細細告訴為師。”
不認就不認,他又不是沒法子,哼。
就這樣,靈獸穀第一次迎來了所有的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