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雀敏銳地抓住重點,不能傷,那意思是沒有傷口就行?
李軒轅看著暴怒的幾人,笑意更深,竟能忍住不動手,葉陵川心性漸長啊,他從小到大最討厭旁人拿那張臉說事。
隻要他再激幾句葉陵川肯定會忍不住動手,他再趁機故意被傷到,葉陵川肯定會被禁賽。
正要繼續,一張符紙徑直朝他砸了過來,李軒轅閃身躲過,迎頭又是一大把。
草,誰他媽這麼用符籙,是有多不差錢。
聞耀瞥見薑雀拿出一把符紙,當即眼前一亮,出現了,師妹的歪門邪招!
符紙即燃,立刻生效,李軒轅被這一通偷襲搞得很惱火,正要破口大罵,一張口:“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
響亮的雞叫聲吸引了店鋪所有人的目光。
李軒轅緊緊捂住嘴,臉都綠了。
這他娘的怎麼回事?!
俞驚鴻和郎懷山憋笑憋得快過去了。
聞耀可沒那麼給麵子,大笑著湊到李軒轅麵前:“彆閉嘴啊,再叫一聲我聽聽,彆說,叫得還挺好聽。”
葉陵川揚了揚唇,朝薑雀伸出手:“給我一把。”
薑雀十分大方地塞給他一大把樹葉符:“這是胡言亂語符,彆讓他閉嘴。”
又塞給沈彆雲一把:“這是定身符,彆讓他跑。”
再塞給孟聽泉一把:“這是傷心符,彆讓他笑。”
拂生也被塞了一把:“這是脫發符,你懂的。”
最後,她看向聞耀:“你準備好存影玉。”
聞耀擼起袖子,一下拿出八塊存影玉。
萬事俱備,六人小分隊哐哐開乾,樹葉如雨,符光頻閃。
李軒轅被定在原地,想跑跑不了,想閉嘴閉不上,本來隻是一隻普通的雞,加上傷心符後就變成了尖叫雞,一開口,嘖。
俞驚鴻郎懷山徹底被薑雀這波操作乾懵了,看著一邊瘋狂雞叫,一邊瘋狂脫發的大師兄,覺得這輩子都忘不掉這一幕了。
就他媽離譜。
六人小分隊的戰鬥持續到俞驚鴻拉來六壬宗的帶隊長老齊蒙。
長老看著抱頭蹲在地上,頭上隻剩幾根頭發的人,差點當場死過去,他抖著手指著薑雀幾人:“你們、我要去仙主那告你們,竟敢傷我六壬宗首徒,我要你們禁賽!終生禁賽!”
薑雀滿臉無辜:“我們沒有傷他呀。”
長老指著地上的李軒轅:“那你說這是什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薑雀攤手,無辜且疑惑:“學雞叫算受傷嗎?”
長老啞口無言。
沈彆雲:“流眼淚算受傷嗎?”
長老麵色扭曲。
聞耀:“胡言亂語更不能算受傷吧?”
長老開始翻白眼。
眾人異口同聲:“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想說脫發算受傷吧?”
長老卒。
薑雀看著被氣暈過去的長老,無奈聳肩:“你看看,跟人說著話呢就睡了,多不禮貌。”
扶著長老的俞驚鴻簡直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表情來麵對薑雀。
是人嗎?
坑死大師兄、氣暈長老,還他媽的說彆人沒禮貌。
就問你他娘的禮貌嗎?!
葉陵川看著不成人樣的李軒轅,忍不住感慨,還得是歪門邪招啊。
“沒事的話我們就告辭了,大比見。”薑雀臨走前終於勉強禮貌了一下。
幾人神清氣爽地回了客棧,徒留六壬宗眾人店中淩亂。
回到客棧的薑雀越想越覺得今天下手輕了,這李軒轅真是壞透了,都說禍害遺千年,他不僅活到最後,還是宋清塵的大舔狗,兩人狼狽為奸,壞事做儘。
故事後期,毀掉葉陵川一身修為把他扔到魔界當爐鼎的建議還是他給宋清塵提的。
他最知道葉陵川會因為什麼痛不欲生。
薑雀越想越氣,終於熬到天黑,她搞了塊黑布,在眼睛和鼻子的位置上掏出窟窿,鐵鍬一扛麵罩一戴就出了門。
夜黑風高的,最適合埋人。
六壬宗弟子都住在客棧東邊,李軒轅住在最好的一間房,非常好找。
走廊一片寂靜,薑雀倒退著進門好觀察四周,剛退一步就跟什麼東西撞到了一起。
薑雀猝然回頭,看見隻圍了下半張臉的葉陵川。
葉陵川看著對麵那鬼東西,手裡的劍差點就出去了,好在及時聽到一聲熟悉的低喚:“二師兄,好巧,你也來埋人啊。”
葉陵川:“......”
你再說一遍,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