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耀那傻子也被抓了!”
“我們的須彌袋跟‘鄒摩’他們一起被送出魔宮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後異口同聲:“我們真成俘虜了,怎麼辦啊?”
旁邊的魔兵都聽笑了:“他們沒事吧,問一個剛築基的小丫頭怎麼辦,怕不是被嚇瘋了。”
“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會病急亂投醫,你說他們一會是不是該跪下來哭著求我們饒命了?”
“還真有可能,他們仙門子弟不最是清高嗎?我看他們現在快嚇尿了。”
那位魔兵說著就朝徐吟嘯照秋棠喊了聲:“喂,想活命不如來求我啊,我可以走慢點,讓你們多活一會。”
魔兵們發出心照不宣的嘲笑聲。
徐吟嘯照秋棠沒說話,倒是薑雀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笑得很乖。
“彆急,讓你們多活一會。”
薑雀慢騰騰站直身體,伸了個懶腰,抖抖衣袖,手伸出網洞,朝他們彈了個小鳥。
火紅的小鳥咕嚕嚕掉在地上。
魔兵們樂了:“就這?它啄一百下能把我啄痛嗎?”
小鳥在魔兵們的笑聲中逐漸變大,直到在他們身上投下陰影,隨後漫不經心吐出一口火。
朱雀炎瞬間席卷在場所有魔兵。
魔兵們還在笑,直到他們發現這火滅不掉,而且能吞噬魔息。
“不對不對!這不是普通靈火!啊——”
“是朱雀!是朱雀!”
魔兵們滾了一地,朱雀背著翅膀慢悠悠過去撕開俘虜們的縛靈網,並順手在薑雀額頭上啄了一口:“啾啾啾!”
“神獸的出場方式可以冷門但不能邪門,你再這樣讓我出場我就啄死你。”
薑雀翻身爬到它背上:“遵命遵命,朱雀大人,這不是情況特殊嘛。”
她邊說邊拉著眾人坐上朱雀背,走廊上的魔兵已經朝這邊湧來。
薑雀沒有理會,隻低聲問朱雀:“能感應到青龍嗎?”
朱雀:“嘎。”
能。
“帶我們去找它。”
朱雀收攏翅膀,旋身朝上飛去,一聲戾鳴,破殿而出,火雲般的雙羽振開,燒紅了整座魔宮。
徐吟嘯照秋棠一左一右蹲在薑雀身邊:“哇塞,你什麼時候把朱雀揣袖子裡的?”
“在你們乖乖讓他們繳須彌袋的時候。”
“而且。”薑雀朝他們眨了下眼,從袖子裡掏了兩下,“不止是朱雀嗷。”
沈彆雲幾人從薑雀身後探出頭:“白虎、玄武、鰻鰻。”
好嘛。
原來隻有他們是真的被繳了須彌袋。
在場隻有照秋棠沒見過白虎和薑雀共存的場麵,她看看白虎又看看薑雀:“嗯......我聽說白虎好像是仙主大人的契約獸,怎麼會在你手裡?”
薑雀:“......”
我丟。
草率了。
照秋棠:“趙無塵師兄給咱們身上放了存影玉你記得的吧?”
薑雀乖乖點頭:“記得。”
不僅記得還印象深刻,趙師兄為了不讓他們把存影玉丟掉,特地把存影玉變成了漂亮的耳飾,男修女修的都很漂亮,就為了讓他們舍不得扔。
也是陰差陽錯,變成耳飾的存影玉躲過了魔兵們的搜身。
“所以,你不僅是給我解釋,也是給他們解釋。”照秋棠一邊說一邊盯著薑雀額間契印,眼裡的懷疑滋滋往出冒。
薑雀眨眨眼:“因為這次要來找青龍,我特地跟仙主借來了白虎,畢竟都是神獸,應該有感應。”
照秋棠:“神獸啊這可是,你借仙主就給?”
薑雀:“昂。”
“我也有神獸,又不會偷他的,他為什麼不給?”
照秋棠懵了:“這是重點嗎?”
她在仙主麵前連話都不敢說,薑雀居然敢跟仙主借東西,還他媽借神獸!
重點是,仙主居然真的借了,神獸哎,說借就借嗎?
什麼關係啊?
看著照秋棠眼底的掙紮與懷疑,薑雀貼心道:“你要實在接受不了,等咱們回去我就給你貼幾張頭腦空空符,好嗎?”
照秋棠:“......”
這殺人滅口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此時,明鏡台前的眾人根本沒聽她們在說什麼,盯著朱雀眼都不帶眨的。
一代弟子有一代弟子的信仰,有尚劍道,有崇陣法,有敬神獸。
戍邊的仙門弟子中,崇敬神獸的那代弟子最多,尤其是仇明,對朱雀幾乎到了癡迷的地步。
他愣愣盯著明鏡台,眼珠子都快黏上麵去了,偏過頭問趙無塵:“那是朱雀嗎?”
趙無塵也沒比他好多少:“如果沒看錯的話,是的。”
仇明:“............”
“你說,如果我願意給薑師妹跪下磕三個響頭,她願意讓我摸一下朱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