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宗主本該是師姐才對,我們......我們也不該是這樣。”
“北鬥七君本該雪胎梅骨,金玉為質,持仙劍,渡眾生,相依相伴,除儘世間奸邪。”
“而不是如今這般,離心離德,互相猜疑,滿腹陰私。”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天璿驟然放下手,紅著眼看向薑雀,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雲霄給我們種了魔種,想讓我們入魔,好徹底斷了我們的仙途。”
“可惜,哪怕識海生魔種,北鬥七子依然還是仙君。”
她的魔種被薑雀誤打誤撞地毀掉,所以她醒了。
可是,隻有她醒了。
從清醒的那一刻起,沉鬱、壓抑、痛苦、憤怒就在她胸腔中不斷積攢,幾乎要衝破胸膛。
她都快瘋了,卻還要拚命維持冷靜,去想該怎麼結束這一切。
她想去找青蕪師姐,好問問她,自己應該怎麼辦?
可是現在的青蕪師姐也不是那個會笑著叫她小哭包,然後再把解決問題的辦法輕聲說與她聽,或者親身做給她看的師姐。
但她還是想去見見她。
隻要看見那張臉,她就能得到力量,才有膽量以築基期的修為去渡劫巔峰的宗主麵前找死。
青蕪就被困在紫辰峰下的結界中,隻要飛過去就能透過淡金色的結界看見她。
可是天璿‘近鄉情怯’,猶豫半晌不敢靠近,反而先聽見了聞耀的尖叫。
幾位師兄聽完天璿的話都沉默了。
原來,不是每個穿書者都像小師妹那樣善良。
他們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穿書者’有多可怕。
一個人知道你的未來,知道你的弱點,甚至知道你的結局。
從穿書者穿書的那刻起,他就掌握了命運的棋子,位同神明。
是拯救,是漠視,還是掠奪,全在對方一念之間。
雲霄選擇了掠奪。
小師妹選擇了拯救。
他們上輩子估計踩了許多狗屎,這輩子才能走狗屎運,遇到一個心軟的神。
師兄們和拂生又把薑雀給圍住了。
無淵又雙叒叕被擠到旁邊。
薑雀一看見幾人眼淚汪汪的眼,立刻抬手製止::“愛我的話不必多說,砸錢就行。”
她話音剛落,五個須彌袋就塞進了她懷中。
薑雀:“......”
無淵:“............”
無淵抬手,五隻須彌袋眨眼落到他手心。
薑雀滿臉疑惑地看向他。
無淵冷著臉解釋:“你腰上掛不下。”
薑雀還沒開口,孟聽泉的嘲諷就飄了過來:“嗬,男人。”
沈彆雲緊接著解圍:“那就仙主幫師妹拿著吧,都是一家人。”
薑雀又勾回須彌袋拋還給師兄們和拂生:“拿回去,你們以後不活了?”
聞耀接住須彌袋,又開始犯傻,他朝薑雀腰間看了眼,問:“那你怎麼不把仙主大人的也還了,不怕他活不下去?”
眾人:“............”
葉陵川一把捏住聞耀的嘴,手動閉麥。
這家夥傻起來是真要命。
葉陵川迅速引開話題,朝天璿一抬下巴,問薑雀:“怎麼說啊,我們幫不幫?”
隻要師妹說句幫。
他們今晚就把雲霄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