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夠十個還得臭屁的說一句:“哼,易如反掌。”
北鬥七子和聞耀眾人也在一片混亂中跟大部隊彙合。
北鬥七子站在青蕪身後,聞耀眾人跟在薑雀身旁。
大家此刻都舉著劍,想動手,但根本找不到插手的機會。
在一聲聲成語中逐漸懵逼。
聞耀扭頭問薑雀:“我們家魔兵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有文化了?”
“而且…誰教他們揍完人說壽比南山的?”
太損了。
薑雀也懵,自從把魔界交給霓珺後她就沒怎麼管,隻給他們編了一些書,定了下義務教育的細節,時不時跟霓珺聊兩句近況。
她隨手拉過一個自家魔兵,問:“怎麼成語說得這麼順了?”
魔兵眨了眨略顯清澈的大眼睛:“我們這是在加強記憶,魔尊你忘了嗎,月底我們有月考,這次考語言,這些成語都是必背的,我們怕忘記才這樣的。”
薑雀嘴角微抽:“......好,背去吧。”
有哪裡不對勁呢,她記得當初編書的時候挺嚴謹的啊,怎麼好像把魔養歪了?
保留邪門的同時還冒著幾分傻氣。
不會被她養成傻子兵吧。
不行不行,月考這東西還是得少一點,彆給學懵了。
說到學習,薑雀想起自己療愈術還沒練呢,也沒再耽擱,衝進戰圈看見傷兵就治。
起初還不熟練,隻能治好一點小傷,後來越來越順、,比較重的傷勢也能療愈。
拂生、照秋棠、徐吟嘯和聞耀護在薑雀身側,防止有人偷襲她。
沈彆雲、葉陵川和孟聽泉跟在幾人身後,給被薑雀治好的魔兵補刀。
紫霄靈域的魔兵活不了一點。
東方鬼帝也空出手來,跟在了薑雀幾人身後,每走兩步就得歎一句:“活閻王啊。”
還好魔族亡魂不歸冥界管,不然他今天真能累死。
薑雀要練療愈術就得引靈,在不斷重複實踐的過程中,她壓製住的修為逐漸鬆動。
雷劫來得猝不及防。
沈彆雲和聞耀空出手來給薑雀劈雷,拂生結蘊靈陣儲存靈氣。
化神期雷劫轟轟烈烈,整整十二道雷劫,第一道天雷就帶走了幾百魔兵。
明明是薑雀的雷劫,挨劈的卻是紫霄靈域的魔兵。
不過他們也不是傻子,之後就開始躲天雷,但躲過了天雷躲不過滄瀾界的魔兵,躲過了滄瀾界的魔兵,躲不過硬要給他們療傷的薑雀。
橫豎都是死。
魔兵們兩眼一黑,絕望。
釋綾紗被霓珺牽製,魔兵被魔兵牽製。
青蕪、北鬥七子和太玄宗弟子本來也在戰圈,滄瀾界的魔兵嫌他們礙事,拎著人扔出戰圈,還得吼一嗓子:“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彆來添亂。”
他們讀了那麼久的書,好不容易有個乾架的機會,這些魔兵都不夠他們揍的,可不能再給他們分。
不然他們不能儘興。
青蕪和眾弟子乖乖站去了不遠處,望望電閃雷鳴的蒼穹,又看看四處逃竄的魔兵,握著劍不知所措。
明明是自己家的事,卻沒有參戰權。
有弟子感歎:“沒想到這輩子還有被魔族護在身後的一天。”
“是啊。”另一位弟子小聲接了句,“還怪有安全感的。”
青蕪微仰著頭,握著玲瓏塔安靜望向和霓珺纏鬥的釋綾紗。
釋綾紗在第五道天雷的時候喊了撤退,這種情況下已經不可能贏,她這次幾乎調來了所有魔兵。
再打下去她魔界都要亡了。
紫霄靈域的魔軍立刻化為魔息逃向天邊,猶豫半點都是對魔命的不尊重。
釋綾紗避過霓珺一擊,也準備撤退,玲瓏塔悠悠飄到她身後,十分絲滑地將人吸了進去。
釋綾紗:“.............”
她心裡已經沒有半點對聖物的愛了,全是恨。
雖說化不成血水,但隻要青蕪不放人,她永遠也出不去這玲瓏塔。
戰爭隨著釋綾紗一句‘撤退’戛然而止。
太陽已經西沉,銅青色的天幕下,風聲寂寂,雷聲轟鳴,太玄宗山門前鮮血蜿蜒,屍體遍布。
所有人都收起武器,落到山門前,沉默地背起一具又一具屍體。
無淵和青山長老也在其中。
他們距離薑雀有些遠,青山長老遠遠看見薑雀身邊有道陌生的身影,低聲道:“那是誰?”
無淵聽到青山長老的話,抬眸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眸光與東方對了個正著。
兩人都朝對方點了下頭算作招呼。
“徒兒,小雀兒身邊那個人是誰?可探過底細,安全嗎?”青山長老拿出傳音石問沈彆雲。
沈彆雲溫聲道:“很安全,是冥界的鬼帝,跟著師妹來勾魂的。”
“哦,這樣。”
青山長老收回傳音石,給無淵傳話:“是可信的人,來勾小雀兒的魂。”
無淵身形一滯:“......”
勾魂?
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所以是...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