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生低眸,溫聲道:“放心,他們比你們慘。”
師嫣:“......”
猜錯了?
不應該啊,他們自從來了這裡,隻招惹過天清宗的人,不是他們的話,難道,是那個齊長老宗門的人?
“我不管你們是誰,勸你們趕緊收手,我們若是出了半點差池,天清宗的人一定會徹查,你們逃不--”
拂生垂眸看了她一眼,師嫣心頭忽得一跳,猛然停住話音。
那一眼很靜,也很冷,淡淡的冷意直侵心底,仿佛她再多說一字就會立刻血濺當場。
拂生也變了聲音,是沉而冷的女音:“毀人靈根,綁人親友,這件事若是真的徹查,逃不掉的也是你們。”
師嫣似是才想起還有這樁事,偏眸看向旁邊昏迷的葉家兄妹,眉心微擰。
這幾個人當麵撞破他們的勾當,本想除掉這幾人,沒想到反是他們受製。
師嫣眸光寸寸冷凝,突然朝另一邊的師見溪狠踹了一腳,隨後重重偏過頭,低罵道:“晦氣!”
今日真是事事不順。
想住的房間沒住到、被人欺負還吃了減壽丹、想要給薑雀那幾人一點教訓,結果還被人撞破!
師嫣越想越氣,回過頭又想踹人,聞耀眼疾手快拎走了師見溪的縛靈網。
她一腳踹空,憤憤盯向聞耀:“我教訓師妹你們也要管?”
聞耀回頭朝師見溪看去,她垂著頭,一言不發。
“不管啊,我手癢,就想拎拎縛靈網。”聞耀邊說邊把師見溪的縛靈網放到自己身側,又相繼拎起師嫣和師望汀的甩了甩。
既然不能幫她徹底解決困境,起碼不要再給她拉仇恨。
師嫣被甩得發暈,直罵他有病。
師見溪朝聞耀那雙眼仔細看了看,很快垂下眼睫,輕輕抿了下唇。
“啊——”半空傳來熟悉的尖叫。
翁鬱之飛回來了。
俞驚鴻掄著華煦螃蟹踱步,邊踱邊瞄準翁鬱之,尖叫聲越來越近,翁鬱之的身形也近在眼前。
吸氣、擰腰、抬臂,俞驚鴻已經做好了一擊即中的準備,屋外突然傳來雲英長老的怒吼:“誰?!”
“誰把我家弟子揍暈掛樹杈子上了?!”
“這到底誰乾的?!!”
“臥槽!”
俞驚鴻頓時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沈彆雲四人也是虎軀一震,下意識捂緊臉上的雲影紗。
“窗!窗在這兒!”聞耀一聲吼。
眾人同時失智,紛紛朝窗邊狂奔,拂生猶豫片刻,抬頭看了眼毫無遮擋的房頂,還沒開口就被孟聽泉拉著往窗邊跑。
薑雀正蹲在葉無憂身旁查看傷勢,聞耀和葉陵川跑到一半發現她沒跟上,果斷跑回薑雀身邊,一扛肩,一抬腿,將人橫舉著扔出窗外。
飛在半空的薑雀:“......”
私密馬賽無憂醬。
郎懷山奪過俞驚鴻手中‘金剛華煦’扔到地上,攬著人從屋頂飛出。
沈彆雲、葉陵川、聞耀同時從一個小窗擠了出去。
薑雀在半空禦劍站穩,朝聞耀喊:“存影玉存影玉!”
“哦對!”聞耀在擠出小窗的瞬間把方才偷錄的存影玉扔到房間正中的圓桌上。
這裡麵有慈真長老他們行凶和意欲行凶的罪證。
存影玉在桌上不規則地左右搖擺,被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翁鬱之一掌拍碎。
他緩緩抬眸,陰鷙的雙眼正對上薑雀的眸光。
忽的,翁鬱之嘴角輕揚,朝薑雀無聲道:“我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