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於歡收起之前假模假式的認錯樣子,得意的說:
“李雲啊,李雲。你也看走眼了吧,這可是野地裡的玫瑰,雜血中生出的純血。”
聽到於歡的話,高瘦男李雲也不淡定了,他走至近處仔細的端詳著胡斌。
“誒,彆亂摸啊,這是我找回來的。”
打開李雲伸向胡斌的手,於歡雞賊的說:
“怎麼樣,有了這個大寶貝,首領獎勵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罰我。”
“真是傻人有傻福。”
李雲低聲嘟囔了一句。
“嗅嗅。”
“啥筆,你身後有尾巴,我聞到生人的味道了。”
皺了皺鼻子,李雲嗅到了陌生的味道。
雖然跟一本正經的李雲不對付,但對他的狗鼻子於歡還是很信任的,將胡斌放在一旁的角落裡。
“彆再躲躲藏藏了。”
李雲拔出刀子,對韓戈藏身的地方喊道。
“我身上的味道很大嗎?”
戴著麵具的韓戈緩緩走出。
他原本想走的,聽了二人的對話再結合那個昏迷的人,韓戈已經大概猜到這事與自己無關了。
但有兩個原因促使他留了下來:首先就是在於歡將背著的男人放在地上的時候,韓戈認出了那是他的小老弟胡斌。
二是,那個高瘦男聲稱聞到了自己的味道,如果自己不在這搞定一切,天知道他們會不會跟著自己。
像這種見不得光的組織,不是最愛搞這種斬草除根的事,路過的蚊子也得拍死。
“對其他人來說絕對微乎其微,但在我看來就像花團中的燒焦味一樣刺鼻。”
沒有察覺出韓戈的殺意,儘量控製自己不去看那張嚇人的麵具。
李雲努力回想著大哥教過他的對敵之策,要表現的從容不迫、貶低敵人、拔高自己,讓敵人的心裡充滿壓力。
“跟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沒聞到獸的味道,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於歡拔出匕首風一樣衝向韓戈。
“唰。”
擊無不破的虛空雙刃刀,在幽黑的夜裡劃過一道黑色的弧光。
“啊!”
淒厲的叫聲響徹在偏僻的小巷,於歡的動作很快,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付出的代價不過是自己的雙手而已。
憑著一腔悍勇,在胡斌和房來燕眼中於歡簡直勢不可擋。
但當對手換成韓戈時,沒有經受過專業訓練,也沒和真正的好手過過招的於歡,她的動作實在是有一些‘大開大合’,或者說破綻百出。
“彆叫。”
斷臂之痛讓於歡無暇他顧,韓戈重重一腳踩在她的麵門上,讓這姑娘暫時閉上了自己的嘴。
直到看著兩隻小臂被切下的於歡被那個麵具人打暈,李雲才終於回過神。
“一定要盯著敵人的眼睛,要看清他的動作。”
大哥的教誨又一次湧上心頭。
李雲鼓起勇氣看向麵具人的眼睛,但那哪有什麼眼睛,複雜的機械目鏡仿佛能看穿人心。
他再也無法壓抑心頭的恐懼,渾身毛發叢生,變成了一隻黑毛狼人。
“狼銀!牛的。”
沒想到這人還能變身的,韓戈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在很多的傳說中,化身狼人往往都是源於某種詛咒,而這種詛咒往往都有著一定傳播性。
韓戈不敢肯定眼前這隻屬於什麼類型,隻能儘量不被他所傷,雖然現在的身體是一具‘麵具’,但他也不想以身犯險。
就在韓戈心裡小劇場的時候,對麵的李雲已經經過了一番掙紮,最終還是戰勝了心中的恐懼,他不能將於歡扔在這。
“不需要和他硬碰硬,李雲動一動你的大腦,我隻需要先這樣、再這樣。”
在心裡一遍遍的叮囑自己,李雲努力尋找麵具人的破綻。
那個男人就拿著那把造型奇特的黑色長劍,明明一動不動,可李雲覺得自己隨時都會被乾掉。
“狼人小哥,咱們其實無冤無仇。不如這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你離開。”
韓戈對李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