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在男人的臉上。
“你醒了?手術很成功。”
奧馬爾從漫長的沉睡中醒來,也許是因為失去了聽力,他這一覺睡得十分滿足。
睜開眼,就看到宗師正坐在他的床邊,流亡者下意識的用手撐起身體,就要遠離這個男人。
“彆激動啊,之前隻是場意外,我沒想到獅子匠居然對你這麼上心,在這隻貓咪中傾注如此神力。”
韓戈歉意的笑了笑,指了指趴在窗台的嘯吼獸,那是他對自己造物的稱呼。
“呼。”
奧馬爾鬆了口氣,他還真以為宗師想要乾掉自己。
“獅子匠和上校都對我青睞有加。”
躺在床上的奧馬爾調整了一下姿勢,現在他耳中的世界依然不太清晰。
“我趁你昏迷的時候做了個東西。”
韓戈向奧馬爾展示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空心鐵球,隨後對他說道:
“這是我用那個被你掰開的鐵球鑄成的,它既是獅子匠錘煉時的鐵砧,又是孵化嘯吼獸的卵殼,本身就蘊含著超然的力量。
我把它做成了這個收容裝置,嘯吼獸在咆哮一次後就會變成液態的金屬,你可以用這個鐵球將它吸收,等它重新凝聚成型。”
說完,他對著窗台上的嘯吼獸按了一下球上的按鈕。
“喵!”
嘯吼獸一下就變成鐵水飛進了鐵球之中。
“再摁一下這個按鈕,就能把它釋放出來。”韓戈又按下按鈕,嘯吼獸又從鐵球中出來,在空中從鐵水變回了貓咪。
“除此之外,這個鐵球還能讓你對它的吼聲有些抗性,我之前那一下的本意就是希望能讓你習慣一下,可沒想到用力過猛了。”
韓戈將鐵球放在了奧馬爾手裡,對他說道:
“好好養傷吧,我會儘量拖慢杜弗爾的腳步的。”
“不...不需要,我現在感覺不錯。”
奧馬爾掙紮著爬起。
“彆硬撐著了,隱忍一時並不可恥,我出去處理點事,你好好休息,在這裡杜弗爾找不到你的。”
見他如此,韓戈安撫了他一句。
目送著宗師離開,奧馬爾掙紮著從床上爬了下去,一點一點挪進了儀式間。
離開小店的韓戈左拐右拐,走進了一個陰暗的巷子裡,那裡正有一個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人等著他。
“您終於來了。”
神秘人恭敬的說道。
“突然約我見麵做什麼?你現在正值關鍵時刻,不宜離開藏身處。”
韓戈說道。
“宗師...”陌生人格外炯炯有神的眼睛中情緒複雜,“因為我心血來潮,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您了,我不知該說些什麼。”
“最後一次見到我?也對,你接下來就要去日之居屋侍奉司辰了,而我永遠也不會去那裡。”
韓戈點了點頭。
聽他這麼說,神秘人想搖頭否定,可又不知否定之後該說什麼,最後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再也不見了,宗師。”
神秘人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對自己幫助頗多的人。
“......”
韓戈目送著神秘人消失在巷尾,他沒有說什麼。
一翻手未知令符出現在掌心,象征‘杯’的符號已經在不斷閃爍,這意味著著‘杯’到‘蛾’的轉化即將完成。
“沒想到,幫助我完成這一轉化的居然是你。”
站在原地的宗師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