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的韓戈轉身望向對麵的‘杜弗爾’,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在搞什麼東西,奧馬爾?”
此時就算他再遲鈍也該反應過來了,這一路上的波折都是這個‘等待救援’的門徒搞出來的。
“宗師,您還是如此強大。”
奧馬爾頂著父親的麵容說道。
“我在問你的話,你他媽在搞什麼東西?”
韓戈閃身出現在奧馬爾麵前。
“果然,距離登者最近的還是我,您根本就什麼都不懂,我才是祂最忠實的侍從。”
聽到韓戈的質問,奧馬爾笑了,笑得很開心。
“那你就跟我解釋一下,什麼叫他媽的‘不懂’?”
見他如此姿態,韓戈暗自運氣,準備用‘大陰陽縱橫手’抽他個大逼兜。
“不,您不需要知道了,宗師,登者對您做的一切都很滿意,之後您不再需要繼續奔波了。
將由您舉薦的人,也就是鄙人繼續作為祂的地上行者,而您對我幫您選的這片埋骨地可還滿意?”
奧馬爾的笑容愈發癡狂。
“你要跟我火並嘍?”
韓戈笑著說道,比他的聲音更先到的,是他揮出的手掌。
大陰陽縱橫手大開大闔、舉輕若重,直接將奧馬爾的腦袋抽的轉了好幾圈,而不脫離他的身體。
“沒有用的,宗師。你現在做什麼都沒有意義,隻需要乖乖做我攀登的階梯就好,這也是登者所希望看到的。”
奧馬爾用手將自己的腦袋轉回正確的方向。
“也許你現在滿腔怒火,這具人偶可以供你發泄怒氣,之後還請您履行自己的職責。”
另一個微笑著的奧馬爾從不遠處走出。
他的本體早已脫離了原本的這具身體,給自己換了一具全新的皮囊,他才不想頂著杜弗爾的臉活著。
“看來你覺得吃定我了?”
韓戈怒極反笑,雖然還是不懂奧馬爾為何反水,但此時那已經不重要了。
他可太討厭謎語人和背叛者了,而奧馬爾現在兩樣全占了。
“不謙虛的說,是這樣的。如果不能保證勝券在握,我又怎麼可能出來直麵您呢,宗師。”
奧馬爾緩緩說道。
“那就讓我看看吧,你的手段。”
宗師望著自己曾經的門徒。
手中嶄新出廠的長劍忽地飛出,劍刃穿空直指六陽魁首,根本沒給奧馬爾反應的時間。
可下一瞬,一個人影出現擋住了這險惡的一擊,那是一個麵容精致的女孩,韓戈對她有印象,正是當初在火車上被自己殺死的毒氣女。
半個腦袋被削掉的女人沒有倒下,光滑的切麵下是質密的岩石,她正朝著韓戈衝來,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宗師您神威無雙,這些人於你而言就像螻蟻,今天我把它們請來,它們可是有許多話要同您講呢。”
奧馬爾將掉在地上的半個石頭腦袋撿起。
在他說完話之後,韓戈看到四麵八方都湧現出這一路上被自己斬殺的人和怪物,它們將自己團團圍在中間。
“這些被我殺死過的臭魚爛蝦一擁而上又能怎樣?如果這就是你的手段,那我就要失望了。”
韓戈輕蔑一笑,這群雕像中沒有坩堝王和宗明誌朗的身影,對他而言就是多揮幾劍的事。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奧馬爾說完便退至遠處。
周圍的怪物不約而同的朝韓戈撲來,但就像韓戈所說的,這些怪物對他造不成什麼傷害。
有形無質的劍氣劃出,所過之處儘成兩段,韓戈看著如麥子一樣倒下的敵人,有些摸不準奧馬爾的路數。
“砰!”
另一邊,一個槍手扣響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