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像蔣木林體內的紫火,被她吞噬,便算是滅亡,那他所在的一界,便應該再生出異火來。
“其實實力高強的大修士,對於破界珠看得並不那麼重。不是正常渡劫飛升上界,就沒有天雷洗禮,就算去了上界,實力也會低於旁人,難以立足。”
“覬覦破界珠的,都是修煉無望,想走捷徑的大修士。不過破界珠既然在散修彙手中,修煉無望的修士,根本不敢去搶奪。”
何淼淼有些不解,“既然破界珠也算是重要,為何散修彙不藏著掖著,非要廣而告之?”
路遠已經對她的無知十分習慣,聞言神情毫無變化,隻輕聲解釋道:
“既然是一方勢力,便要有拿得出手的寶物鎮壓,以顯示勢力強大,能守住旁人覬覦的寶物。”
“譬如玄清宗,除了鎮海珠,還有引雷令、海神令。一個能引天雷降世,瞬間滅殺上萬低階修士,不過引雷令是用在大型獸潮中,不是用來殺修士的。海神令能讓東海翻起,留出道路讓人行走,這麼多年也沒見玄清宗用過。”
“至於皇族至寶,除開塗山離的屍身,還有千幻珠,和他們本身的血脈。”
“千幻珠放入識海,能讓修士隨心變幻,無論是妖獸還是其他麵貌的人,都無懈可擊,連氣息都會隨之改變。至於他們本身的血脈,事關皇族秘辛,我知道的也不多。”
何淼淼點點頭,重新轉到了胡不空的身上。
“那他這回偷破界珠,又是為了什麼?”
“沒人知道,他可不是沒本事飛升的人,不可能是為了去靈界。這回讓散修彙吃了個啞巴虧,反而讓散修越來越不自由,並沒有偷得鎮海珠、塗山離屍身那般被人稱讚。”
“不過對於塗山氏和東海而言,他這事辦得倒是極好。三方鼎立,總是喜歡看到一方吃虧的。”
何淼淼也明白,滄瀾界這三方勢力平衡了數萬年,恐怕早就互相看不順眼,但又不願打破現如今的穩定。
想到胡不空,竟能攪得三方無能為力,簡直是奇人一個,難怪路遠如此推崇。
“他隻是元嬰後期,既能盜得寶物,還能不被這三大勢力給抓住?”
路遠點點頭,有些羨慕地道:“他擅變化之道,據說比起塗山氏也不差。加上他靈覺驚人的強,與血脈高級的妖獸無異,變幻麵容身形逃跑,還是很容易的。”
何淼淼心中念頭一動,卻又被路遠的話一打岔,拋在了腦後來不及多想。
“其實這些年四處找他的,隻有皇族而已。”
“玄清宗本來就打算祭出鎮海珠,隻不過需要層層議定罷了。胡不空先動手,雖說讓他們沒麵子,但小氣吧啦地尋仇更失大宗風範。所以他就算在東海出現,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皇族又不一樣。他偷的是人家老祖宗屍身,雖說他放出話,隻是藏起來未毀,但免不了會被塗山氏記恨。加上兩月前偷了散修彙的破界珠,才在西方也被通緝起來的。”
何淼淼想到自己進城時,被一陣隱藏至深的神識掃視,這才知曉那是在尋找胡不空。。
“胡不空難抓,破界珠又不是太過稀罕的物件,我看散修彙也隻能白丟了這回臉。好了不說這個了,群仙大會就要開始了,你要不要也去逍遙城湊湊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