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瑛繼續說道:“正因為蹊蹺,所以我糾結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辯護了。”
林默理解秋瑛的反應。
這是正常的反應,並不是因為謝波長期遭受壓榨辱罵,反殺教授後,秋瑛對他的同情。
謝波的遭遇或許可憐,但秋瑛也明白,自已的使命是讓他合理的接受審判。
但困擾秋瑛的是,她無法確定謝波究竟是不是殺人犯。
這一場犯罪看似很完美,但就是缺少了最關鍵的凶器,增加了懸念。
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樣為謝波辯護,萬一就是那一點可能,謝波真是給人頂罪的呢?
“秋律師,你還是心軟了。”
秋瑛:“我....”
“我來接手這個案子吧,秋律你已經不適合了。”林默說道。
秋瑛點點頭,自已太糾結了,反而不是好事,而且心理已經有些同情謝波了。
這會改變她的主觀意向,她知道自已已經不再適合接受這個案子了。
“林律,要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辯護?”秋瑛好奇的問道。
林默嘴角掛上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正常流程,先去見見謝波吧,看看他怎麼一心求死的。”
網絡上的研究生群體經常笑稱自已是“牛馬”,把同組實驗室稱之為公司,把掌管研究生的教授稱之為“老板”
雖然表麵是開玩笑,但實際則反映了導師們的權利之大。
完全可以決定研究生們的地位。
因此,不少導師為了讓研究生老老實實乾活,出研究數據,幫他打工乾活。
就利用手中的權利,用無法畢業的理由控製學生。
如果你不聽話,不給“老板”乾活,那麼“老板”就不讓你畢業!
如果研究生不畢業,拿不到研究生的文憑,依舊是本科生,同時白白浪費了幾年艱苦的研究生生活。
於是,很多人為了那張畢業證,隻能夠忍氣吞聲的遭受“老板”的壓迫。
而謝波,明顯就遭遇到了這樣的“老板”
而且根據卷宗,導師的家屬也是認識謝波的,那麼可以反應出謝波經常跟導師的家屬接觸。
如果是研究上的問題,可不會跟家屬接觸。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導師還逼迫謝波幫他做家裡的私事了。
比如送快遞,送外賣,甚至打掃家務,疏通下水道,接送導師的孩子上學,等等雜事...
上個學上出了保姆的感覺,關鍵是還沒有保姆的薪資,是免費的!為了畢業隻能忍氣吞聲。
林默和秋瑛行動的很快,夏靈把小金毛放在了柳蘇那裡,也就跟著一起出發了。
來到看守所提交了資料,終於是見到了謝波。
謝波是一個長相文靜的男生,長的非常的秀氣,可以說是一個帥哥。
隻不過他現在麵無表情。
“你好,我是林默,你的新任辯護律師。”
“你好。”謝波依舊是冷淡。
介紹完了之後,林默眯了眯眼睛直接對著謝波問道:“你知道殺人的後果嗎?”
一旁的秋瑛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林默。
謝波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死刑。”
林默忽然冷笑道:“錯了,沒有這麼簡單。”
錯了?
謝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秋瑛也不解的看向林默,她不明白為什麼林默一上來就這樣問,非常像逼問犯人前的恐嚇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