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琪觀看了整個庭審過程,在林默利用精神疾病幫助謝波辯護的時候,她拳頭捏緊到手指都插㣉了血肉裡麵。
彆提心裡有多恨林默了。
可是現在這個人告訴他,凶手另有其人,讓她的思緒都混亂了。
林默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其實你和徐翰教授對他挺不錯的吧。”
陸琪皺了皺眉頭:“你怎麽知道?”
“卷宗裡麵都寫了,徐翰幾乎把所有的資源都灌注在了謝波的身上,而且並沒有搶奪謝波的研究成果,如果我猜的沒錯,徐翰教授應該是一個暴脾氣,罵人他是真罵,但是你隻要有實力,他是真給你資源的那種人吧。”
聽到這裡,陸琪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你猜對了,我老公就是這種人,刀子嘴豆腐心,非常討人厭,所以在院裡的人緣不太好。”
“外界說的,我們讓謝波乾家務活這種東西,其實都是謝波自己來搶著乾的。
我們也經常留他下來吃飯,節假日也送禮物給他的,已經把他當做家庭的一員了,如果謝波不想走科研之路,我老公甚至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單位,是一家國內頂尖重工企業,研究員年平均工資在40萬左㱏,未來進步空間巨大的。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謝波要在審訊的時候,說都是我們壓榨她的,好像把我們說成了地主老財...”
說到這裡,陸琪身上彌漫著一股無名的怒火。
林默:“所以,你憤怒的地方是,已經對謝波這麽好了,謝波還因為徐翰的嚴厲謾罵就把謝波殺了對吧,甚至在口供裡麵描述你們十惡不赦,是因為你們的壓迫,所以他才反擊的對吧。”
陸琪深呼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其實最開始你也不相信是謝波殺了徐翰吧。”
陸琪點點頭,這些她都在警方的調查裡麵說了:“可是警方收集的證據已經證明,謝波擁有足夠的作案動機,監控和指紋也證明了他就是凶手。”
林默:“那你知道謝波一心求死的事情嗎?”
“我知道,或許那是他良心發現,知道了自己的罪過,所以才想以死贖罪。”陸琪像是在解釋,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林默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我想,你其實從內心也不認為謝波就是殺人犯吧,你也不想你老公的愛徒就這樣逝去吧,想要知道真相嗎?”
“我不會去作證的。”陸琪咬著嘴唇搖搖頭,她現在的腦子很亂,尤其是林默一直在說“真相”
她都分不清到底怎麽回事了。
她也想不通,為什麽在這件事發生過後,謝波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
“謝波知道一切,但是他不敢說,他也在利用能夠麻痹敵人的方式求救,把他撈出來,或許就能知道一切。”
“我....”
“我知道輿論的恐怖之處,如果你在這種環境下,還為凶手作證,你在你的社交人際網也處於社死狀態了,所以讓他去吧。”
林默指向了律所大廳。
陸琪望了過去,那裡正是自己兒子所在的地方:“我...兒子去作證?”
林默點點頭,用著請求的眼神看著陸琪。
陸琪臉上顯露出了複雜的情緒,在內心做著激烈的掙紮,尤其是林默先前說的話,尤其觸動著她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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