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皺著好看的眉頭,思索了一下。
她真是不敢想,要是讓霍梟寒發現他相上的人是他曾經最討厭厭惡的人,會發生什麼。
而她身上的黑料才洗白了一點兒,謝教授還給她介紹了一份翻譯的工作,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她真的不想前功儘棄。
“蔣書記,麻煩您一定要替我保密,不要說出我的身份,霍團長最快出院也需要一個月左右,說不定到時候霍團長就對這件事淡下去或者忘了呢。”
蘇婉拉著蔣書記的手隻能往好的方向去想。
“那霍團長出院了要是再找到我該怎麼辦?”蔣書記看出蘇婉的為難與不願,就問道。
“要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再想想辦法,隻是我的身份還請您一定不要告訴霍團長。”
蘇婉認真地想了想,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霍梟寒肯定是看出她和婷婷是長得相似的,同時也留意到了她受傷的左腳。
但是因為還無法和她與婷婷同誌聯係在一起,所以暫時還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她就祈禱這一個月中,霍梟寒能夠淡忘掉這件事,或者注意力被轉移。
蔣書記見目前也隻能這樣了,就點了點頭:“那這些東西……”
“蔣書記這些東西我肯定不能帶回去的,不然不就被發現了,就麻煩您先幫我保管一下吧。”
蘇婉今天還要去報社應聘翻譯,見時間也差不多了,說完後就匆匆地跟蔣書記告了彆。
霍梟寒躺在病床上,看起了警衛員送來的軍報,看到一半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要是婷婷同誌真的有喜歡的人,而在他住院的期間,婷婷同誌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呢?
他原本漆黑深斂的眸變得不平靜起來。
這個時候一位護士走進來給霍梟寒換藥水。
自從霍梟寒住進乾部病房以來,負責乾部病房的幾個護士進乾部病房的時間就十分的勤快。
有時候明明一次就能做好的事情,卻分了好幾次,好幾個人過來。
就是為了能看看這位年輕英俊的霍團長,尤其是在主任醫師查房給霍團長更換傷口的藥時。
露出的上半身精碩有力,彪腹狼腰,勃發緊實的肌肉線條更是如刀刻上去一般,青筋虯結蒼勁,光是看一眼就讓人不由的臉紅。
所以這位護士在要來給霍團長換藥水的時候,就在病房前不小心聽到了蔣書記和霍團長的對話。
一邊動作很慢地給霍團長更換藥水,一邊眼睛則時不時地看向霍團長。
但因為霍梟寒身上氣質太過冷冽,這位護士還不太敢開口。
可想到霍團長和蔣書記口中提到的婷婷同誌,就鼓起了勇氣問道:“霍團長,請問您剛剛跟蔣書記提到的婷婷同誌,是不是兒科的阮婷婷啊?”
霍團長抬眸,略有些驚訝:“你認識?”
“當然認識,我和阮婷婷可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好朋友。”護士立即有些興奮的說道。
要不是因為阮婷婷割了闌尾,現在在家休息,她肯定早就把阮婷婷叫過來,一起看美男子了。
卻沒有想到這位霍團長竟然對阮婷婷有意思。
“霍團長,我昨天還去看了婷婷,都沒聽婷婷跟我提過,你們是蔣書記介紹認識的嗎?”護士十分的好奇。
“不是,在和你們單位舉行的交誼舞聯誼會上認識的。”霍梟寒頓了頓,敏銳地捕捉到什麼:“婷婷同誌她怎麼了?”
“婷婷她割了闌尾炎,現在在家休息。”護士想了想又問道:“就是26號那天的交誼舞聯誼會嗎?”
“對。”霍梟寒微微蹙眉,剛剛蔣書記怎麼沒跟他說這件事:“婷婷同誌是昨天剛開的刀嗎?”
“就是26號那天啊,本來要去參加交誼舞聯誼會的,結果突發急性闌尾炎沒去成。”護士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霍梟寒冷峻的眉宇瞬間皺起:“你確定沒有記錯時間?”
“沒有,因為婷婷沒去成,蔣書記怕少一個人聯誼不起來,還找人代替婷婷參加,把人數湊上去。”
這件事差不多住院部的護士都知道,雖然是頂替的,但是條件也都要符合,她因為要值班走不開,所以就沒去。
所以,交誼舞聯誼會上和他跳舞的人並不是婷婷同誌,而是另有其人。
難怪那位“婷婷同誌”會那樣躲著他,害怕見到他。
“那你知道是誰頂替婷婷同誌參加的嗎?也是住院部的護士嗎?”霍梟寒問。
這位護士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人是蔣書記找的,應該隻有蔣書記知道。”
也是沒有想到霍團長相上的會是代替婷婷參加的人,倒是害她白興奮一場了。
霍梟寒輕抿著薄唇,眸色漆黑深幽,眼前迅速閃過他做過的那個夢,浮現出蘇婉的麵容。
但很快他就把這個想法掐斷,蘇婉和蔣書記完全不認識,不可能會是她頂替去的。
蘇婉回到宋家換上衣服後,就揣著謝教授給她的推薦信坐公交來到了報社樓。
在報社樓的後麵一層樓就是北平報社的出版社。
跟前台打聽了繆主任的辦公室後,就朝二樓走去。
最近要出版的外國小說以及文學作品較多,所以出版社聯係了北平好幾所學校,希望能夠推薦一些外語水平不錯的教授、老師或者學生。
在繆主任辦公室外還有好幾個被推薦來的翻譯員。
手上除了拿著推薦信之外還有之前翻譯作品的文稿。
蘇婉看了一眼,意外地在最前麵看到了兩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方瑜和報社李主編!
還聽到方瑜稱呼李主編為姨媽。
果然她們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