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收起鋁製飯盒,等她學校的事情忙完了,一定要回家跟她丈夫好好說一說。
梟寒這到底是怎麼了。
霍梟寒寫完報告合上工作簿就收到櫃子中。
一低頭就看到第三層櫃子上擺放著被他折疊整齊,沒有一絲褶皺的軍綠色襯衫。
眼前一下就浮現出一雙白嫩細膩小手為他認真搓洗衣服的樣子。
冷硬剛直的心不受控製地軟了一下。
很快他極儘克製強迫地收回視線,快速的關上櫃門。
今晚的天氣格外的悶熱。
睡夢中。
他回到霍家拿一份重要文件,推開門就聽到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以及搓洗衣服的聲音。
他打開洗手間的門就看到月光下,一個戴著小兔子麵具,穿著藍白布拉吉裙子的少女正蹲在紅色的澡盆前洗著衣服。
見到他來,聲音甜膩軟棉的叫了一聲:“霍團長。”
月色下她紅唇鮮嫩誘人,像是浸飽了花汁,一雙水潤含春的水眸,嬌滴滴的看著他,眼角眉梢映著一抹紅,嬌媚的如同一隻勾人的狐狸般。
他喉嚨一陣緊澀,夏季的微燥裹挾著全身,每一根毛孔都被打開,緊實有力的肌肉鼓起,手臂上的青筋蒼勁凸顯。
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地攥緊。
他沒有忘記她白天的時候剛拒絕他,一次機會都不願給他,“你怎麼在我家?”
“我在洗你的襯衫啊。”她鼓著腮幫子,裡麵還含著一顆白色的奶糖,聲音柔軟如水的說著。
他看到她纖柔白嫩的小手泡在肥皂泡沫中,仔細的搓洗著他軍綠色襯衫的每一個角落,從袖角到領口,都被她這雙軟綿的小手撫摸過。
穿在身上,一如她的手撫觸……
他的呼吸一下加重,體溫上升,額間汗水滾落。
“洗好了,你看我洗得乾不乾淨?”她笑盈盈地拿著洗好的軍綠色襯衫,小手上還沾著清新好聞的肥皂泡沫。
剛站起身就猝不及防地摔進了他的懷裡。
他一下伸手接住,觸手便是凝脂白玉般滑膩似酥的觸感,腰身細嫩緊致。
嬌嬌柔柔的,滿懷的溫香軟玉。
那誘人的少女甜香盈滿了他整個鼻息。
眸底自控、壓抑下的情欲感在一點點的土崩瓦解。
他垂下黑沉的眸,懷中的她編著兩條烏黑麻亮的長辮子,一整顆腦袋都埋在他的胸口。
秀氣挺翹的鼻子輕輕地蹭著他的胸膛,癢癢地發著燙,似著了火一般。
露出的那截玉頸弧度優美、白嫩細膩。
身上藍白相間的布拉吉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棉質的無袖背心,露出瑩潤小巧的肩頭,纖長的手臂肌膚白裡透粉。
穿著短褲的長腿,冰肌瑩徹,白得晃眼。
覆在她腰身上的手不受控製地將她摟入懷中,然後再慢慢地收緊,似乎不想讓她逃脫。
他嗅著她身上細膩撩人的甜香,一點點地低下頭。
就在要親上她誘人鮮嫩的唇瓣時,她整張麵容突然從他懷中露了出來。
同樣精致濃煙的眉眼、柔軟細潤的唇,以及兩頰若隱若現的清甜梨渦。
是蘇婉!
霍梟寒幽深的黑眸一下睜開,胸口微微起伏,肩膀上的傷口被牽扯,撕裂般的疼痛讓他不由悶哼一聲。
粗大的喉結不斷上下滾動著。
身上的衣褲再次汗濕掉。
第二天蘇婉如常的來送早飯,她怕她一直不來,反倒會引起霍梟寒的懷疑。
她現在就期盼著趕緊開學,然後搬離霍家,與霍梟寒不再有任何的
瓜葛。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霍梟寒看著走進來的蘇婉。
漆黑冷沉的視線淡幽的落在蘇婉的左腿上。
蘇婉早在來的時候就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設,神色如常的跟霍梟寒打了一聲招呼。
就步履輕盈的走到霍梟寒跟前,彎下腰將保溫桶裡的南瓜玉米粥倒在碗中。
“你怎麼沒買新鞋?”霍梟寒聲音極淡,就如同一根線被拉直,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等開學的時候再買。”蘇婉麵色如常的回答。
霍梟寒抬眸在她溫溫婉婉的臉上掃了一眼。
眉宇沒有那麼黑,睫毛也沒有那麼卷翹,額頭臉頰汗涔涔地浸了一層的汗水,額前的幾縷碎發都被汗濕了,貼在額頭上。
看樣子應該是直接走過來的。
她的走路姿勢一直都是這樣輕盈自如,看不出有彆扭的地方。
而且神色沉靜自然。
他眸光落在她身上時,她還有些疑惑地抬起眉眼,迎上他的視線,沒有一絲緊張或者局促的表現。
應該是他想多了,因為蘇婉和她長得相似,他就不自主地將蘇婉的容貌代入其中。
蘇婉麵上一片平靜,但是實則內心早就慌亂一片。
天知道霍梟寒朝她看過來的眼神,多麼的有壓迫感。
讓她後背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冷汗直冒。
霍梟寒收回目光,低頭吃著碗裡的南瓜玉米粥。
“團長,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這時警衛員走進來說道。
隨後就打開櫃子幫霍梟寒收拾東西。
蘇婉十分吃驚:“霍團長,你今天就要出院?”
“對。”霍梟寒簡潔地回答。
這完全出乎蘇婉的意料,她想著最起碼要等到下個禮拜。
她腳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透呢,她裝得了一時但是要是讓她無時無刻注意的話。
稍不留神就會被霍梟寒發現端倪。
她祈禱著霍梟寒會不會回單位,畢竟單位有衛生所,更換藥物也方便點兒。
但是她想多了。
霍梟寒吃完粥之後就讓她跟著一起坐著小轎車回到了霍家。
霍老太太也是在蘇婉走後才接到的電話,見到霍梟寒這麼早出院了,滿是責備:“怎麼這麼著急出院?肩膀上的傷口還沒有恢複好呢。”
“沒事的,奶奶。”霍梟寒神色淡淡。
霍老太太已經讓吳媽將霍梟寒住的房間重新打掃了一遍。
見到霍梟寒的精神狀態確實不錯,不由的就關心地問道:“那位婷婷護士,住院期間有沒有去看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