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綰君好不容易按壓下去的怒火蹭蹭蹭的漲了上去,氣衝衝的大吼:“安郎,你居然瞞著我和一個妾室歡好,竟還有了孩子!你怎可如此對我?”
若不是男人緊緊的抱著那賤人,陳綰君當真想一巴掌打上去出氣。
她活了這麼多年,從未有人搶過她的東西,這個賤人當真是裝模做樣,私底下一口一個姐姐,誰曾想竟是個勾人的狐媚子!
太子深知對不起他,鬆了抱著柳拂音的手,起身寬慰:“綰綰,彆說了,這事到底事出有因。”
陳綰君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尤其是那個女人眼中帶著譏笑故意挑釁她,不顧身邊人的阻攔憤怒的指著柳拂音:“我為何不能說?安郎,她就是個故意勾引你的狐媚子,你看看她啊,她就是裝出的一副善良模樣!說不準她有孕的事情也是造假的,就為了拆散我們,安郎,你不要被她欺騙了!”
陳綰君氣得直跺腳,太子看著卻越發的失望,“夠了!柳氏她是孤的良娣,什麼勾引狐媚子的話也太難聽了,她若真是,那孤豈不就是昏了頭!太子妃,你今晚也是被蛇嚇到口不擇言了嗎?”
男人冰冷的視線掃來,陳綰君隻覺遍體生寒。
跟著的迎冬也小聲提醒:“娘娘,您約莫是嚇到了。”
什麼嚇到了就是太子給她的一個台階,陳綰君不是看不出來,可她就是咽不下這麼一口氣。
這一個多月的身孕,明擺著太子從一開始就碰了這個賤人,可卻口口聲聲的說著厭棄,書房裡那些怒斥怕也是騙她的!
陳綰君一步步的走向男人,臉上儘是絕望:“安郎,你可還記得自己答應我的事,還記得我們被人追殺相依為命的那段時光,柳氏一個良娣居然值得你這般相護嗎?我才是你的太子妃你的妻子啊!你曾經說了要一生一世愛我敬重我的人啊!難道你被這個女人迷惑到忘了嗎?”
“這些日子你說是歇在書房,其實都是在這個賤人的床上吧,還故意瞞著我哄著我,把我當成傻子一樣,安郎,你到底還愛我嗎?”
句句聲嘶力竭,除了讓太子有些許愧疚外,更多的是煩躁。
當著下人的麵就敢如此質問他,不給他留絲毫麵子,太子隻覺綰綰這性子是越發跋扈了,簡直就是被他給慣壞了!簡直就是目無尊卑,絲毫不將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
原本湧上來的愧疚被女人不分場合的指責給壓了下去,他是太子,做什麼難道還要聽旁人的嗎?
況且他本也是為了她,怕她難過這才瞞著,可如今竟成了
她控訴自己的借口。
這麼些年他為了她扛著壓力同親生母親爭吵過多少次,這些天更是被父皇打壓到喘不過來氣,她不體諒也就罷了,如今竟因他碰了一個妾室就這般大吵大鬨。
一時間怒上心頭,太子失望的掃了陳綰君一眼:“夠了綰綰!孤對你還不夠好嗎?非要鬨得這般難看嗎?”
眼看兩人就要吵了起來,柳拂音乖順的下了床,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姐姐,這都是妾的錯,是妾愛慕殿下這才纏著殿下,殿下這些日子已經很累了,您就不要再同他吵了,要怪就怪妾身吧。”
一番茶言茶語過後,柳拂音就要磕頭,一副子隻要你們不吵架我能豁出一切的模樣,太子念著她有身孕,趕忙將人抱了起來,溫柔的放在了榻上,“鬨什麼?這如何能怪你?”
柳拂音咬著唇,滿臉愧疚:“說來說去,若不是因為妾身,姐姐怎會和殿下鬨脾氣,若真吵了起來,妾才要寢食難安,不若死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