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著她又是吩咐著膳食又是給他泡茶的,她的愛意總是這般,存在不經意的細節,而不是像太子妃那樣,拿著愛他當借口去害人。
男人心裡暖暖的,拉著柳拂音到了懷裡,“音音,陪孤說會話。”
“殿下想說什麼?”柳拂音眸子發亮,做足了情緒價值好奇的看他。
“孤懷疑,那事可能是太子妃做的。”太子確實是打算替她遮掩,畢竟這要是傳到了母後耳朵裡,太子妃做了這等醜事,又不能被休棄,那隻能……
到底有過去同生共死的情誼在,他並不想真的讓她就這麼消弭於後院。
太子隻說是猜測,畢竟他的人確實還沒審出來,他一邊說著自己的無奈,一邊說著對陳綰君的處罰,末了還問:“音音,你覺得呢?”
柳拂音雖然算是受害者,可看著太子沒有全然對陳綰君死心,她可不好評價,“妾都聽殿下的,反正妾也無事孩子也好好的,隻要妹妹們不怪罪也無妨。”
她這會兒哪還有當時嚴詞求著讓他做主的悲切,頗顯大度,太子還以為她在故意說反話,“你也知道,我和她相識多年,不可能因著猜測就對她動手,孤已經奪了她的管家權,音音若想孤也可以把這些交……”
不等太子說完,柳拂音便搖著頭捂住了他的嘴,“殿下不用說了,妾是真心覺得殿下做得已經更好了,妾不大度也不是聖母,若要讓妾以後心無芥蒂的和太子妃相處也是不可能了,隻是妾知道,殿下愛她喜歡她,所以妾不願意追究,更不願意搶了她的東西。”
“隻要太子妃日後彆來害妾的孩子,做什麼妾都沒關係的,畢竟太子妃是正室,她管理後院的事名正言順,妾不想讓殿下為難,殿下能為了妾和妹妹們處置太子妃,妾已經很滿足了。”
這般為他著想,任誰聽了心裡都妥帖心動,陳綰君總說他是愛上了柳拂音,可音音這般美好且一心一意都是他的女子誰不喜歡?
反正太子聽得心裡軟乎乎的,但同時對陳綰君越發不滿起來了,主母本應管好後院,可他的這位太子妃卻總搞事。
太子這會是上頭了,“此生得音音這般善解人意的女子,乃孤之幸事。”
“能嫁與殿下才是妾的幸事,妾不過是父親母親教導的好罷了。”她可不是視權力如糞土的人,
這太子要真想交與她,那就直接給了,而不是這會來問她。
至於說這話,不過是提醒太子自己的身份,柳侍中嫡女,昔日皇後看中的太子妃。
事實上,太子確實是這麼想了,陳綰君如此鬨,太子自認為幫著兜底,早就沒了愧疚,愛意也幾乎消磨殆儘,這個時候他也忍不住想,如果一開始就聽母後的話和柳拂音在一起,那是不是就不會鬨出這麼多事了。
用過晚膳之後,因為柳拂音刻意的撩撥,太子現在是心猿意馬的,好不容易哄著美人用旁的方式,結果田忠順低著頭就咋咋呼呼的闖了進來:“殿下!不好了!”
太子的表情瞬間垮了,“跟在孤身邊多少年了,一點都不穩重!什麼事能讓你慌成這樣!”
“太子妃身邊的人傳了信過來,說大郡主發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