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向她時臉上已帶上了幾分笑:“可是醋了?”
柳拂音抿唇:“殿下想聽真話嗎?”
“吞吞吐吐做什麼,說便是了。”
柳拂音又像以往那般,趴在他的懷裡在胸膛前畫圈圈,“妾心悅殿下,自然會吃醋,但若是殿下喜歡,妾也會愛屋及烏,將她當做親妹妹看待,隻要殿下喜歡的或是能讓殿下開心的,妾都會護著,所以好像也沒有那麼醋。”
這話是在太子的意料之中,若不是陳氏那般善妒,怕是這小女子真要傻傻的把對方當姐姐了,如此美人,他如何能不上心。
“梁氏不過是孤發泄欲望的玩意,如何能和你相比,你也不必和她稱姐妹,她還不配!”
柳拂音抬頭間,眸子一亮,似欣喜,“妾甚歡喜,妾不求殿下像愛護太子妃那般,隻求如現在般,和旁人有那麼一些不一樣,有那麼一點點在乎,妾哪怕死了此生也無憾!”
太子不悅的捂住了她的嘴,“又亂說什麼?再把死掛在嘴邊,孤定要好好罰你。”
柳拂音現在就好像得到戀人喜歡的少女般歡呼雀躍,“殿下要罰便罰嘛,妾就是開心才這樣說的嘛!”
男人這下是真的無奈了,隻是認真看向她的眸子,“音音不用同旁人比,哪怕是陳……太子妃,你和她是不一樣的。”
平心而論,陳綰君那品性根本比不上她,他也是顧著少年情誼,才一直狠不下心罰那陳氏。
“殿下今日嘴怎麼這般甜,妾好喜歡。”
直白又炙熱的愛意直刷刷的衝擊著男人的腦海,他心裡也是甜滋滋的,這種感覺從陳綰君變了之後還是第一次出現,“十五還要進宮,不如孤十四晚上陪你去看花燈。”
上元節前後三日是沒有宵禁的,是年輕男女唯一可以徹夜不歸在外遊玩的節日。
柳拂音甜甜的應了聲好,末了又反應過來什麼,猶豫開口:“妾,妾聽說,往年這幾日殿下都會陪太子妃……”今年真的不用叫上太子妃嗎?
她後麵那半句沒說出口,但太子心知肚明。
往年確實是這樣,上元節前一日晚上開始,京城就熱鬨非凡,擺滿了各式花燈,他就如同
她說的那般,和陳綰君一同出遊。
可那也是往年……
太子搖了搖頭,“陳氏到底是三番兩次的犯錯,能入宮參宴已是恩賜,音音大度,可也要為自己考慮,你這樣隻想著孤站在孤的角度,孤也會心疼的。”
俗話說,相信男人的話倒黴一輩子,太子這會約莫是被她的好感動,這才上頭呢。
她可不相信這什麼虛無縹緲的愛,隻有抓在手裡的權力保真,等什麼時候把皇後之位給她或是她登上了太後之位,她不介意感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