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綰君剜了她一眼,越發覺得這半路來的婢女不夠貼心,“迎冬,你去沅沅身邊伺候吧,正好讓嬤嬤空閒能和本宮多說說話。”
終於,在約莫過了四五日,太子回了東宮,身上穿得還是當日赴宴的那身衣服,滿臉疲憊,似乎是衣不解帶的照顧在跟前。
柳拂音這個時候倒不會過去刷存在感,隻是沒想到太子一回東宮,就直接往她這來了。
看到太子略帶褶皺的衣裳以及灰撲撲的臉色,柳拂音有些嫌棄,但還是被他抱了一下。
但其實就算是照顧,太子自然也是有洗漱過的,隻是她從心理上覺得不換衣服不乾淨罷了。
“音音,孤來晚了,這幾日忙的很。”
這是說上元節那晚沒能回來陪她的事情了,看著男人深情的目光,柳拂音實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裡,又握起他一隻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妾都知道,殿下隻需好好辦自己的事,外麵的事情妾也不懂,妾會在家裡一直等著殿下,也希望殿下能照顧好自己,這才幾日不見,殿下似又瘦了。”
不知道她是哪句話戳中了太子的心弦,突然就感覺到有些酸澀,忽然就盯著她的唇看,那眼裡的情欲把柳拂音嚇了一跳,她能忍著抱他,可不想親啊!
“殿下,妾身看您滿臉疲倦,現在可要留下休息?”
太子搖了搖頭,又和她說了幾句話,大多都是暗示最近不太平待在屋子裡彆出來,然後就回了前殿。
至於柳拂音,見人走之後也是滿臉的嫌棄,“阿桃,去讓小廚房燒水,我現在要沐浴。”
前殿洗漱整理好自己的太子又小憩了一會兒,醒了又要趕去紫宸殿侍奉,誰知太子妃派了人來請他,但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太子怕陳綰君又出什麼岔子徒增麻煩,也就過去了。
“什麼事?”
陳綰君朝他福了福身子就興奮的問道:“殿下,臣妾聽說陛下病倒了?”
太子看到她這幸災樂禍的表情心情並不是太好,畢竟這也是自己父皇,雖說糊塗了點,可看著旁人做出這副高興表情還是不悅的。
“父皇確實是病了,太子妃又是從何而知,怎麼瞧著還挺高興?”
陳綰君這次是真的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但也不至於聽著他這陰沉的話還不知好歹,“臣妾隻是聽說,畢竟這宮裡邊都傳遍了,臣妾隻是擔心才問一句,殿下怎會這樣想臣妾,莫不是有人說了什麼,還是現在臣妾在殿下眼中就是這樣惡毒的人!”
“可是說到底,臣妾從前活的那些年捫心自問
也沒做過什麼壞事,也就是如今太愛殿下怕失去殿下才做了些錯事,殿下莫不是還要因此疏遠記恨臣妾?”
太子本來心裡就不舒服,這會兒哪有心思聽她說些酸話,隻淡淡留了句:“你且老實待在屋裡照顧好沅沅,其他的事情暫且不提,孤還有要事便先走了。”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太子都是隔幾日回來一趟,簡單休息下就又趕去了紫宸殿,隻約莫過了半個月,正是午膳時間,宮裡的喪鐘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