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個兒都說不要臉了,柳拂音再這麼罵也沒用了,隻好故意拽著他,勾著他,偏生因為有孕他又碰不得,最後隻能自個兒悶著氣解決。
“啊,阿音你壞死了,不許再碰了!”
被惹毛到氣急敗壞的五皇子跺了兩下腳,也隻能去了浴房,而罪魁禍首躺在榻上哈哈大笑。
“還不是殿下先要鬨的。”
“你變了,你之前明明還會讓著我的!”聽見這話五皇子硬生生往回走了兩步。
“可是之前殿下隻是殿下,嗯,現在殿下是我……未過門的夫君,都不一樣了哪裡算變了!”
原本臉色還憋得通紅,聽到夫君兩個字五皇子那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是夫君沒錯,阿音你再喊一聲,我聽著心裡高興。”
“是挺高興的。”柳拂音彆有深意的瞅了那裡一眼。
五皇子就和炸毛的貓般,指著她被噎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許看!阿音你怎麼這麼色!”
兩個人嬉嬉鬨鬨的好生自在,隔著些紅牆的偏殿卻滿是爭吵聲。
“拿出去!”
沈清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將宮女送來的吃食推翻,此時的她已經沒了以往的清冷高貴,頭發披散著,不過幾天便麵色蠟黃,從內而外的散發著疲憊。
被幽禁的這段時間她勾搭的那些男人們也算有心,起碼派人給她送了些銀票過來,五皇子也派人送了還說什麼算是報答她曾經的恩情,說來也是可笑,真想報答的話為何連幫她求一句情都沒有,又為何縱容這些賤奴欺辱她!
虛偽,這些人當真是虛偽至極!
“你們這些宮人竟然拿這些殘羹冷肴打發本宮,真以為本宮如今落魄了就會任由你們欺辱……”
沈清這話還沒說完,來送飯的宮女直接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又把膳盒砸到了她身上,不由嘲笑,“真是好笑,一個庶人還在自稱什麼本宮呢!不吃便算了,可今日的活計還需要你做呢……”
宮裡的人慣會見風使舵,有皇後的放之任之,這宮裡人人都可踩她一腳,哪怕她花了錢財送來的也是些清湯飯菜。
可沈清依舊是一副誰也不服的模樣,她家官職雖低,可她和一些世家公子關係甚好,尤其是許家公子,就連黃太醫的家人也是他幫忙威脅的。
他們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這麼想著,被打了她當即還了回去,可看管她的不止一人,她這一動手其他幾個宮女都圍了上來,隨後便是一聲聲痛叫。
沈清一直是這樣的,起碼剛開始頭鐵,怎麼也不服,可到最後被人打得遍體鱗傷都不見人來救她,尤其還聽說許尚書被皇帝大罵,他的兒子被取消了伴讀資格趕出宮之後終於慌了。
“四皇子,我要見四皇子,你們誰幫我請他過來我就把我那支金簪賞給誰!”
她的首飾錢財早就被這些刁奴給搶了去,也就剩她藏的那幾個了。
“好啊,你居然敢私藏?還四皇子呢,他這幾天被陛下外派了出去,沒幾個月怕是回不來呢!”
沈清沒辦法,又開始借著自己對五皇子的救命之恩讓她們去請人,結果這些人不但不幫她還諷刺她說:
“你這賤人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麼身份?假孕誣陷皇後娘娘能留一條命就不錯了,居然還妄想著繼續拿這恩情說事,真以為這恩情就是源源不斷的免死金牌啊!比樓裡的姑娘都要開放得勾搭人,不曾想還有臉麵鬨著要見什麼皇子,當真是不知廉恥!”
“你,你……”沈清如何被這樣罵過,氣得一口氣沒上來竟直接暈了過去!
可到底一個庶人罷了,哪怕死了都無人在意,又有誰會給她請太醫呢。
*
一轉眼就到了前去避暑行宮的日子,除了遇什麼戰事大選之類的,這行宮並不是每年都要去的,陛下年輕時熱衷於朝事隻覺行宮避暑鋪張浪費不說還耗費時間,也就到了這個年紀注重起了養生這才年年過去,隻當是休沐了。
這行宮說來還是前朝皇帝建的呢,依山傍水不遠處還有座天然形成的大瀑布,甚是壯觀呢。
這去行宮彆的人不必說,皇
子們大多都是要去的,因為是輕裝出發所以大多隻帶了兩三個伺候的。
柳拂音自然是要跟去的,她的奴籍早就消了,如今算是頂著五皇子通房的身份。
說來她懷胎這幾月其實算是舒服的,隻是沒想到這坐馬車一顛簸就吐個不停的。
彆說五皇子心疼了,就連皇後一派人過問,若不是皇後跟著陛下一道走怕是想把她接到自個兒那去,畢竟她身份尊貴用的東西更精貴舒服些。
“不若喝些酸梅湯?”
趕路的這些天柳拂音一直蔫不拉唧的,還沒什麼胃口,明明還懷著孩子人卻瞧著瘦了。
柳拂音接著抿了一口,酸的倒是能喝,但也不頂用,也隻能強忍著睡著便好了。
雖說這一路上受了不少罪,可好在行宮的日子還算是輕鬆的,每日裡除了到皇後那裡就是被五皇子帶著瘋玩。
之前說的遊湖也是去了的,正值蓮花開放的時節,乘著小舟遊覽其中伸手就能夠到花來,看得心情都舒暢了幾分,隻可惜她懷著身孕不能勞累,也賞了一會兒便回去休息了。
隻是睡著睡著覺得身子沉的厲害,甚至有些喘不過來氣,一睜開眼就瞧見某男人趴在她胸前。
“阿音,我想你了。”男人炙熱的目光落下,灼得柳拂音當即清醒了幾分。
“謝昀?”
男人笑著點了點頭,還拉起她的手把下巴抵在上麵,“是我,你看看我,我現在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
“蓮花開得很好,我也很想和你一起遊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