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這話的語氣格外重,明顯是對她有意見摻雜些私人情緒。
這後宮基本上就沒能看得慣柳拂音的,可也沒人能在她手上討得便宜,如今太後出馬自然是都樂得看熱鬨。
柳拂音一聽是撲騰一聲撲到地上,拿出帕子就一臉戲精道:“是啊,後宮子嗣凋零這都怪臣妾,怪陛下太忙了夜宿宣政殿臣妾卻隻是個妃不好勸慰,怪臣妾無能沒護住自己的孩子,甚至連害死孩子的凶手都對付不了!”
“太後娘娘,臣妾真是痛心疾首啊!每每夜裡夢到孩子哭心裡都難受的很,您知道嗎,昨夜孩子又入臣妾的夢了,他若是知道太後您這個祖母如此關心他夜裡定然也會滿懷感激來找您的,他……”
“閉嘴!”太後本來想拿子嗣的事說她不懂事,誰知她那嘴皮子利索得比彈簧彈得都要快,還亂說話什麼都往外崩,弄得最後她聽得是心底發毛。
尤其看著柳拂音還一臉感動她關心孩子的表情,頓時想和她說話的欲望都沒了,就隻好轉向了貴妃:“貴妃,如今這後宮無後,你掌管著宮權鳳印也該硬氣些,也該管管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得了機會也要勸勸陛下,這新人可都等著侍寢呢!瞧瞧這些個鮮嫩的美人,哀家看著都心疼。”
一提及侍寢,那些十六七歲的稚嫩麵孔就看了過來,尤其是盧美人,更是直接拽著太後的胳膊撒嬌,“姑母,我這等的花兒都快要謝了。”
接下來的話不用多說,無非是姑侄兩人之間的流水化關心話,時而摻雜幾句陰陽她的話來,不過她也會陰陽回去就是。
柳拂音可沒耐心留下來聽她們說這些,直接上前福了福身,“太後娘娘,陛下大早上讓袁總管過來傳話,說是讓臣妾請安過後服侍用早膳,臣妾看這時間差不多了,總不好讓陛下用完了,妾這就先走了。”
這話本是沒問題的,隻是她這說完轉身就走,甚至還一副驕傲不屑的得意模樣,頗有一副“你罵我便罵,左右有陛下寵著怕你作甚”的感覺。
這麼想著,太後這心裡瞬間是不愉快了,可是人都已經走了她還能說什麼,隻能在這裡氣惱皇帝這個逆子。
“娘娘,您這會不會有點過了。”剛剛在裡麵聽著柳拂音那話是心臟砰砰砰的跳,生怕太後一個惱怒把她給罰了。
“紫蘭瞧瞧你嚇得,這麼擔心做什麼,你主子我有陛下護著呢!”也不是真靠皇帝護著,隻是太後本來就不喜歡她,不管她做什麼都不會高興的,既如此又何必去討好她!
雖說是去了雍德帝宮裡,可這臉色是比以往難看多了,畢竟昨晚剛被鴿了,這會
兒能高興才怪呢!
一進殿柳拂音福了個身就自個兒找了個地方坐著了也不理他。
雍德帝知道她是這個性子,雖微微皺眉但想著昨晚那情況還是耐著性子哄了,“音音這是生氣了?”
他上前想要抱人卻被躲了一下,原本就淡的笑意更淡了。
柳拂音立馬擺出副委屈的表情訴說:“陛下昨日是怎麼答應妾的?說好了晚上來陪妾身,結果最後卻隻派了袁公公來賞些東西!妾身對陛下的感情和想念豈是這些東西可以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