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美人癱坐在地上,都要哭成了個淚人,“陛下,是林婕妤,是她推了臣妾,不然臣妾怎會摔倒沒了孩子!”
皇帝不說話,貴妃猶豫片刻隻能開口,“盧美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林婕妤也失了孩子,哪裡會害你,你且說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何事?”
盧美人先是一愣,隨後是開懷大
笑,“哈哈哈報應,這就是報應,她害了妾的孩子,所以自己的孩子也護不住!”
“盧美人怎可這般空口胡謅!妾身本來走的好好的,若不是你上趕著為難妾身,妾怎會失了孩子!如今還倒打一耙來!”林青妍在秀雲的攙扶下出來,一身單薄的衣裳,麵無血色,發絲微落了幾根,嬌嬌柔柔的跪下,瞧著倒是副我見猶憐的病美人模樣。
不得不說這林青妍還是有些手段的,同樣失了“孩子”,她能第一時間調整過來裝可憐博同情,反倒襯得盧美人和個瘋婦似的。
這妃嬪們都看熱鬨呢,恨不得她們能當場打起來,一向溫柔的貴妃也不開口,兩人都巴巴的望著雍德帝。
要是以往雍德帝定然第一時間上前把林青妍摟在懷裡安慰,可他腦海裡這會兒全是“報應”兩個字。
是他忌憚柳家,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才導致一直沒能有孩子平安出生嗎?
可如果再來一次,雍德帝依舊會這般做,甚至不會給柳氏有孕的機會,柳家勢大,朝堂平衡之處就是如此,他沒做錯!
雍德帝的思緒剛回來,正要安慰無聲哭泣的林青妍,就聽柳拂音輕嗤一聲,“林婕妤當真是利牙利齒,若不是本宮路過瞧見,還真讓你倒打一耙了!”
雍德帝瞧著沒有給她做主的意思,盧美人滿心滿眼的給孩子報仇,匆匆膝行至柳拂音麵前,“蕙妃娘娘,從前是妾身口無遮攔對您不敬,可您也有過孩子,求您說出真相!”
柳拂音輕嘖一聲,也上前朝雍德帝行了個禮,“陛下,臣妾雖一向囂張,可從不做害人孩子的事,也為了自己失去的孩子積德,更見不得旁人把心思打在孩子身上,妾身當時雖站的遠可也瞧的清清楚楚,確實是林婕妤推了盧美人,自己又自食其果摔了!”
“妾身知道蕙妃您一向厭惡妾身,當時妾身份低微,哪怕當時被您打了一巴掌妾也認,可如何能當得起你口空白牙的汙蔑!”
柳拂音聽這話不但不急著反駁,反倒扶了扶自己頭上的流蘇,笑著看向了雍德帝,聲音嬌媚動人:“陛下~~您知道的,妾身不是個記仇的,一向是難受了當場就發,那日妾身動手您也是知道的啊!”
她的聲線本就好聽,刻意吊著仿佛能勾人心魂似的,說話間整個人都要往他身上蹭了去。
有看見的妃嬪也是翻了個白眼小聲罵了句狐狸精!
雍德帝原本亂糟糟思緒被她這一喊瞬間輕鬆了些,隻是大庭廣眾之下她還去拉他的手,雍德帝故意板著張臉,輕輕掐了掐她的腰,“站好了。”
柳拂音嘻嘻哈哈的應了聲,直接點出了剛剛罵她的人,“周嬪,狐狸精長得漂亮,本宮就是狐狸精又如何,換做你怕是想當也當不成呢!”
原本是說小產的事,柳拂音這麼一打岔這氣氛倒像是她和陛下在談情說愛了。
任憑林青妍再有些小心機此刻心裡也恍若寒冬,滿腦子想的都是陛下知道她打了自己卻無動於衷,如今聽到自己被冤枉更是一句話都不說,她麵上閃過抹苦澀:“陛下,妾身從未對盧美人動手,求您徹查!”
她也是狠心,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額間都紅了,瞧著雍德帝臉上果然有所動容。
林青妍到底是白月光,又失了孩子,若不是柳拂音的直爽人設在,怕是雍德帝直接認為林青妍是被陷害的了。
盧美人見此也當仁不讓,“林婕妤莫非以為磕的響了便能免下你的過錯了!”
盧美人可是打心底裡怨恨林青妍的,若不是她自己哪裡會摔了!也當仁不讓的跟著磕了幾個頭。
林青妍無視她的陰陽,隻挺直了單薄的腰板,“陛下,妾身對自己的孩子珍之重之,就算真怨恨盧美人也不會大庭廣眾之下,更不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妾身不知蕙妃姐姐為何這般討厭妾身甚至冤枉妾身,可妾身沒……”
林青妍說著說著就瞧見站在雍德帝身旁的柳拂音朝她笑,那口型赤裸裸的便是“我故意的”。
林青妍猛的一滯,眸子頹然瞪大,“蕙妃娘娘,您也是有過孩子的,您這樣冤枉妾身哪裡是給死去的孩子積德啊,分明是……”
“啪——”
她這話沒說完就突然挨了一巴掌,整個人都懵了,雍德帝臉上閃過一抹不悅,剛想說什麼就見女子腿一軟往地上摔去,他下意識的扶人,隻是聽到林青妍喊自己時有些猶豫,到底是先將人抱到了屋子裡。
這一幕,在林青妍眼裡格外刺眼。
入宮前陛下明明說過隻愛她一人,旁的都是平衡朝堂的工具,可如今,她失了孩子又被人冤枉,還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可陛下卻一句話都未說,任由她被欺負。
跪在這冰冷的地板上林青妍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冷上了幾分,是她錯了,往後,她不會再奢求這帝王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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