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皇宮是要卸甲的,進了皇宮之後雍德帝就上前迎接了,天子的一番慰問倒顯親近。
柳拂音從看到自家哥哥的那刻眸中就含了淚,在邊疆數月,人黑了不少,臉色還蒼白的厲害,瞧著傷還沒好全。
隻是她是後妃,也隻能遠遠的看著,最後還是雍德帝送走了其他人,才給了兩人私下說話的機會,不過也是在皇帝宮裡,也隻能說些場麵話。
“微臣給娘娘請安。”柳二哥一見她倒先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二哥……”柳拂音帶著哭腔的尾音拖得悠長,眼淚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忙扶著人起身,“這才多久未見,二哥可是生分了?”
柳二哥齜著一張大白牙,又恢複了兄妹間相處的肆意模樣,拿著帕子給柳拂音擦眼淚,滿是無奈,“哎呀,我們家小妹怎麼越大越愛哭鼻子了?”
他這沒輕沒重的,拿起帕子擦得柳拂音眼睛愈發紅彤彤的。
柳拂音什麼也沒說,隻哭著抱住了他,雖是哥哥,可也是外男,柳二哥深知不妥,隻是淺抱便規矩的隔開了距離。
入了宮的妹妹,到底不能像從前的一家人那般自在了。
“二哥,你是傷到了哪裡?可好全了?我好擔心你啊!”從到這個世界開始柳拂音還沒過這麼濃烈的情緒,從這也可以看出,他們這兄妹間感情還是極好的。
柳二哥一臉自信的拍了拍胸膛,“你二哥我驍勇善戰,也就是一時不察才遭了暗算,哪能有什麼事啊!”
這笑容還沒展開呢,一不小心就拍到了傷口處,齜著的大牙瞬間收了起來。
柳拂音微微蹙眉,“二哥,你怎麼還真傷成這樣。”
不是說裝病嗎?怎麼瞧著像是真受傷了似的!
柳二哥抬手在她頭上狠狠揉了一下,“怎麼進個宮還學會多愁善感了?之前可不是這樣啊,苦著張臉做什麼,你哥我好著呢,你也彆多想,隻管照顧好自己就好!”
他不想說受傷的事,柳拂音也不再多問,褪去了幾分鋒芒,含著笑揉了揉肚子,“二哥,你就要當小舅舅了。”
當時兩個哥哥前去邊疆的時候原主還沒懷,她也不好說之前被害小產的事,也就隻能說說喜事了。
本來以為哥哥會很高興,結果反倒板著一張臉,“怎麼就有了,我們音音才多大怎麼就要有孩子了。”
柳拂音看著他這又皺眉又歎氣的直接捂嘴笑,“二哥你這次既然是受了傷回來,就好生在家裡歇著吧,嫂嫂怕是要擔心壞了!”
在雍德帝宮裡,這也沒什麼敢說的,關心話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也不能說太久,就告了皇命離開了。
“你看看你,朕本想著你和柳二說些話能高興點,怎麼哭得更像花貓了?”雍德帝打趣。
柳拂音興致不高,隻嗯了一聲,瞧著沒精打采的。
“好了,朕已經為他派了太醫下去了,必定把他那傷治的明明白白。”
雍德帝說著又想把人攬懷裡,柳拂音不自覺的躲了一下,福了福身子,“妾身都不知該如何感謝陛下了,二哥他性子莽撞,若有得罪還是希望陛下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