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皆傳,驚才絕逸的謝大公子養了外室,有人說那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峨眉黛目,膚若凝脂,紅唇嬌豔欲滴,腰細不堪握,一笑恰似圓月餘暉灑落。
可這也都隻是聽說,誰不知道,謝大公子把那女子寶貝的緊,嬌養了半年他們也隻是聽了個風聲,遑論那女子麵目了,這可真真是金屋藏嬌啊!
“表哥,你也嫌棄我嗎?”
下了朝,謝雲華還穿著緋色官袍,如今十月的天,卯時上朝時衣裳難免沾了層霧水,這會下朝上麵還有些潤潤的。
剛進門便見小表妹撅著嘴,眼角還氤氳了層霧氣,扒著他的衣角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雖說也相處半年了,可謝雲華對於小表妹這時不時就動手動腳的姿態還是有些受不了,不由得冷臉道:“拉拉扯扯做什麼?”
“哦,”柳拂音淡淡的鬆了手,隻是麵色依舊不虞,“我是你表妹,我不和你拉扯和誰拉扯。”
說完下巴還微抬,不知道的還以為多有道理似的,“你不許轉移注意力,你就說是不是嫌棄我!”
“怎麼這麼說?”謝雲華一邊說一邊很自然的拉著她進了屋裡邊,桌上已經擺好了膳食,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備好沒多久的。
柳拂音和以往那般坐在了他旁邊,靠他靠得格外近,似乎嗅著他身上的氣味才安心,“你來看我的次數也太少了,是不是覺得我眼睛不好總給你添麻煩,外麵,外麵那些人都說我是你的外室。”
剛喝了口粥的謝雲華險些吐了出來,“外,外室?”
“是啊,底下的那群人都是這樣說的,還罵我說一個瞎子永遠也進不了你家的門!”柳拂音氣憤的起身跺腳,嘴角噙著笑就想往他身上靠,“表哥,你覺得我能進你家的門嗎?”
順勢想往他腿上坐,但還沒碰到就被男人扯了起來,“鬨什麼?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儘說些亂七八糟的?”
柳拂音嘴上不服輸,“你一個大男人天天跑來跑去的不著家還儘沾花惹草怎麼不說是在鬨?”
柳拂音眼睛傷到了,眸中一湧著霧氣時就顯得格外楚楚可憐,謝雲華最見不得她這樣,不然也不會把人救了還帶了回來安置到這裡。
“你說便說了怎麼倒把自己說哭了?誰說你了都記住聲音,哥哥回來了給你報仇,郎中也說了,你這眼睛已經在恢複了,不是說已經能看到光線了嗎?”
原本還不怎麼高興的柳拂音聽到他這話無神的眼睛一亮:“對啊,所以我才每次都能準確的找到表哥。”
兩個人用膳的時候謝雲華其實是不怎麼講話的,除了她心情不虞會安慰兩句,大多時候都是聽她講。
說起來謝雲華算是個十分規矩重禮儀的人,用膳時說話實在有些不雅,但想到表妹眼睛基本上看不到還是沒打斷她喋喋不休的熱情。
“今天的菜很好吃,隻可惜我不能自己夾……”
“我早上醒來的時候聽到了鳥叫聲,不知道是不是燕子在遷徙。”
說著說著柳拂音又抓著謝雲華的胳膊探頭,那手從他的腰腹處開始亂摸,弄得男人直皺眉。
“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