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拂音不高興的應聲,要出去但在轉身的時候不自覺的往他雙腿間瞧。
這個男人實在太彆扭了,明明她都感受到了,結果還是假模假樣的將她給趕了出去。
為了營造機會,她還找了芙蓉辛苦的借口給她放了長假準她回家探親,所以這些天她當真是肆無忌憚的。
隻是小芙蓉不在,她著實有些無聊。
好一點的是她的眼睛現在好了大半,不說能看清人,起碼大的障礙物能看見,一個人散步還是可以的。
上天也總是會為她創造條件的,傍晚的時候天上突然堆積了片雲,沒一會兒就電閃雷鳴的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雨勢不大但雷聲響徹雲霄,所以在洗完澡之後柳拂音果斷抱著枕頭穿著寢衣要去敲謝雲華的門。
謝雲華不喜歡睡覺的時候有人盯著所以他這外麵倒是沒人守夜,也就是他親自過來開門的。
看清了人門唰得一下就關上了,不過片刻又打開了,男人還拿了披風圍在她的肩膀。
“大晚上的不睡覺過來做什麼?衣服也不穿好,刮著大風下著雨也不怕又冷到?眼睛還沒好全,就不怕摔到雨地裡?”
有一件事謝雲華真的很困擾,就是小表妹似乎沒把他當男人看,總是大晚上的穿著遮不住多少的寢衣就過來找他。
“表哥,我有點害怕。”
她剛說完,又是響徹雲霄的驚雷,劈裡啪啦的閃電照得院子都亮了一半,柳拂音直接扔了提燈撲到了男人懷裡。
謝雲華皺眉,那規矩話卡在嘴裡又想起了孟執玉對阿音死纏爛打的模樣,抽去了人手裡的枕頭,就直接給抱到了屋子裡。
將人放在靠窗的小榻上,謝雲華這才問:“坐會兒我送你回去。”
這會兒還不算晚,若是要科考的學子都還在讀書,謝雲華晚上也不會睡這麼早,尤其又要到三年一次的科考了,他作為皇帝親信也要參與,正忙著規整各項事呢。
他在這邊看文書,柳拂音也就安生的坐在小榻上,不過也沒安靜多久,又往他這晃了。
熟悉他這屋中布局,柳拂音也不會磕著碰著,“表哥,我可以睡在這裡嗎?”
“你在說什麼?”謝雲華還未聽過這麼離譜的要求。
京中女子再膽大也僅限於約心上人出門,她倒好,白日裡說著另個男人好晚上又開口就要和他睡在一起。
“表哥,芙蓉不在,雷聲好嚇人,我不敢一個人睡。”
柳拂音在謝雲華麵前一直是個柔弱嬌氣形象,怕打雷很正常。
“芙蓉不在不還是有旁的照顧你的,你找一個和你睡就好了。”
“可是我不習慣,除了表哥外我隻信任芙蓉,旁的人我總是不能安心的,表哥,我睡覺很安靜的,不會吵到你。”
謝雲華無奈的揉了揉頭發,“阿音,表哥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男女授受不親,這般就是越界了,讓人知道名聲就毀了。”
“可是外麵本來就說我是表哥的外室,本來就沒什麼名聲,我也不在乎這些的,而且表哥在我心裡又不是外人。”
謝雲華:到底不是外人還是不是男人?
“不可以,你我又未成婚豈能做這般越軌之事。”之前親到他可以安慰自己是表妹不懂事亂來,可他真要拉著人睡一起可就是登徒浪子了。
“可是我一個人就是害怕怎麼辦?我就要和你睡一起!”柳拂音什麼也不管,破罐子破摔的抱著他。
寢衣根本兜不住什麼,小表妹又是撒嬌又是抱著他蹭來蹭去的,他臉都熱了。
“好煩,你怎麼那麼難說話,要是阿玉在他肯定不會拒絕,他什麼要求都不會拒絕我的!”
“不像表哥,每次都要說什麼規矩,說什麼授受不親,我是你表妹又不是外人,還是說表哥其實一直把我當做外人!”
小表妹就是這樣,乖的時候乖得不得了,不順心了就胡攪蠻纏,偏偏又說得似乎有幾分道理,邏輯在她這裡也根本不成立,讓他總是沒辦法說狠話。
“那你要怎麼樣才能答應,我給你親好不好?”
謝雲華實在搞不懂小表妹的腦回路,明明之前還不這樣的,他一臉嚴肅的拉開兩人的距離:“是不是孟執玉那廝教你的?”
“你怎麼又說他,明明我親你的時候就感覺你很喜歡,為什麼這個還要扯上他?”
小表妹說著忽然就流了眼淚,算是噙著淚哽咽看他:“表哥,是不是其實你很不喜歡我,所以一直很抵觸我碰到你?”
若是討厭謝雲華根本不會讓她碰到自己一角,他歎了口氣拿帕子給她擦眼淚:“……我不是。”
柳拂音這眼淚來的快去的也快,頓時破涕為笑:“那不討厭的話,就是喜歡哦。”
柳拂音那一句話讓謝雲華一周沒回這處私宅,甚至還給她請了個女先生隱晦教導。
當然,他還撥了自己的守衛過來,就是為了防那孟執玉再過來,為此兩個男人在朝堂上針鋒相對好些天。
不過他也沒回謝府,他早就搬了出去,京中有幾處宅子呢。
“公子,老伯爺說有急事,讓您回去一趟。”一看他下了馬車,小廝連忙上前稟報。
謝雲華雖然擰著眉,但還是讓馬夫調轉了方向回去。
本以為真是有什麼大事,結果進了正堂瞧見那兩個和藹交流的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父親。”到底是長輩,心裡再不喜在外人麵前還是不會說出來的。
老伯爺沒說話,倒是來的客人格外親熱的來了句:“雲華回來了啊。”
謝雲華微微朝他頷首,就上前坐了下來。
幾個人也沒寒暄幾句,老伯爺就入了正題:“雲華,在朝多年想必禦史大人你也熟悉,他的女兒和你妹妹是手帕交,你們也見過,是個知書達禮的女子……”
“方姑娘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子,兒子不過是個庶子也配不上這位高貴的嫡女,爹可是要給二弟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