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的當真是巧合極了,不過他被追殺後一路確實做了標記,是懷疑,可他受著重傷這會兒也不過是強撐著。
到底也是無心力和她爭辯,也不知是氣運之子足夠幸運還是什麼的緣故,還真讓他找到了山洞,隻是進去沒多久人又暈了。
這個時候估摸著正是夜半,外麵天黑的厲害,這洞口被些雜草掩著,那些人定也是不好找到他們的,所以今日夜裡定然是安全的。
她記得,原劇情中來刺殺沈珩的那些人可不少,不然他也不會躲藏那般久。
等沈珩再次醒來,天邊泛著白,山洞裡也有了幾分亮光,隻覺喉嚨乾痛的厲害,外衣被扒了去,身上的傷口則被敷了草藥。
“將軍,您醒了。”
柳拂音也不知從哪裡找了水,給他喂了些。
她也隻穿著裡衣,濕衣服都在一邊晾著,乾晾,她可沒什麼本事生火。
沈珩這會兒看著她,不知道該是何神情,他既好好的,那這樣看來她確實不像是奸細什麼的,不然他這會兒哪還有命啊。
沈珩也不是什麼狼心狗肺的人,想通了儘管再覺得奇怪也強壓了下去,終歸是她救了他,他不該那樣對她:“抱歉,昨夜是我衝動了。”
他看的是她頸上的傷口,這瞧著倒是覺得自己有些不是東西了。
“我沒事的,將軍不必愧疚……畢竟我說的那些,我自己想想也確實是有些巧合了。”
柳拂音說著又去摸他的額頭,沈珩有些不自然閃躲了一下。
“還是有些發熱,到底怪我,不會生火,沒能幫上忙。”
這會兒不去想懷不懷疑的事,沈珩說起話倒溫和極了:“若不是你怕是我都在水裡淹死了,傷口怕也潰爛了。”
柳拂音聽見這話隻想說,哪能啊,他可是幸運到泡在水裡都能被衝上岸邊的氣運之子。
沈珩倒是會生火,隻是他們沒有工具他也全身乏力的。
“都說我身子弱,過了涼水將軍您倒是發熱了。”柳拂音調笑著給他遞了個果子。
這還是天不亮時她在周圍找的,也不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會找過來,她也隻能天不亮的時候去找,好在還真讓她找到了野果。
都這個時候了沈珩也不會推辭,接過就吃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果子又苦又澀的,不過曾經在軍中因為糧草運送問題他還挨過餓,這味道也還能接受。
比起遍地餓殍的東夷,他們南詔已經好很多了,一直以來風調雨順,糧食不說多但也不缺。
正咬著果子,柳拂音突然朝他靠近,她隻著了層薄薄的裡衣,沈珩這會兒再看她隻剩下臉紅。
“沈珩,你要抱一下我嗎?”
邊疆的八月份並不是很熱,十五前又下了段時間雨,沈珩發著熱還真覺有幾分涼意。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是抓著那句話不放:“柳姑娘,我已有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