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棠斟酌了許久,還是在到正院前開口問道:“爺可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不曾,你莫要多想。”盧應欽對上她還是有幾分愧疚的。
“爺若不滿這門婚事該早說的,如此行徑不止是我,若是傳出去孟家也沒了臉麵。”雖說是陛下賜婚,可在賜婚前也都隱晦的問過兩家,都沒過於反對這才下了旨。
“我並沒有什麼不滿,昨晚上是我喝多了酒昏了頭。”他是做錯了,但錯在是不該在新婚之夜如此,至於和宋清讓的情感問題是一點不提。
孟雨棠才說了這麼兩句就有了幾分氣,生怕控製不住直接諷刺起了人,便保持了沉默。
她不說話,盧應欽又主動提及了解決方案,“府裡那些風言風語你不必在意,我會讓人處理的,更不會傳到外麵,你若心裡有氣便直接說便是,終歸是我做錯了,你想怎麼辦都是可以的。”
“我能怎麼辦,那你們能斷了麼?”
盧應欽不說話。
孟雨棠又笑,頗有些自嘲之意,指著前邊:“正院到了。”
算是直接截斷了這個話題。
發生了那辦事讓孟雨棠受了委屈,今天這敬茶自然是走個過場,意思到了便是,之後便是敬和公主數落盧應欽給她撐場麵。
府裡一直是敬和公主做主的,她是公主哪怕新婦入門了也不必把管家權讓出去的,但這不是兒子辦了這麼個糟心事,怕兒媳鬨便說讓她跟著學管家,之後便把庫房鑰匙交給她。
不管昨晚上鬨成什麼樣,這會兒三人坐在一起說話倒是和和美美。
唯一沒想到的是,等出了正院,孟雨棠主動開口說要把柳拂音提為良妾。
“她終歸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伺候爺你的,如此也算是報答。”
出了這事盧應欽是打算先緩緩的,但孟雨棠主動提出他自然不會反對。
“好。”
“那院子夫君可有安排,或者是我來處理便好。”問是這麼問,但孟雨棠是想把人安排到離自己不遠的院子。
可盧應欽確實是有安排,“自然還是要依妾室的規製來,就讓她搬去拾翠閣吧,院裡伺候的人就牢夫人多費心了。”
孟雨棠剛來自然是弄不清地方,可既然盧應欽都定了她也不好說什麼。
等回去弄清了府裡格局,這眉頭都要皺在一起了,拾翠閣不大不小,離前院和臨風居都是不遠不近的,可離她的秋水居可就遠了。
也不知他是真喜歡人想寵著才如此還是有什麼旁的想法,因為昨晚那一出,孟雨棠現在看盧應欽都帶著惡意揣測。
她這念叨著,等午間小睡起來就聽玉蘭進來稟報:“姑娘,柳姨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