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讓阿羨陪著我好了。”柳拂音直接打斷,不施粉黛的臉上笑容明豔,“婆母不是說了我儘可使喚他,那日後出門讓他陪著便好了。”
“阿羨他……”
柳拂音一副子知道她是關心自己才一句句勸慰,張口反倒便是感激:“兒媳知道您擔心兒媳,也擔心孩子,隻是阿羨他做事妥帖,陪著我出個門想來也不會有問題的,婆母儘可放心。”
“我不是這……”
柳拂音似意識到了什麼,一臉灑脫,“若是阿羨不願便罷了,出門逛逛罷了,也不是非要人陪著。”
沈母剛說過她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儘管開口的話,到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還真讓沈羨魚陪著去了。
“你嫂嫂貪玩也罷,你帶人出門可要注意時辰,莫要等府門都要落了鎖才回來。”她這般說就是因為柳拂音每每卡著時間點回來。
本以為隻是陪著逛街,沈羨魚是準備了足夠的銀錢,誰知對方直接帶他去了馬場。
“你要騎馬?”
“怎麼女子在這上京城騎不得馬?”柳拂音輕車熟路的到了馬廄前摸了摸一匹毛色鋥亮的棕馬,明顯不是第一次來了。
“嫂嫂常來這?”
柳拂音搖頭,“這還是我在江州騎的那匹,特意讓人送來的,也就過來看看。”
“姑娘您最好隻是看看。”柳拂音的貼身丫鬟如意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生怕一不注意姑娘就又上了馬。
“哎呀,我這懷著孩子呢哪裡會這麼衝動。”柳拂音嘴角的笑愈發明豔,尤其那唇色和妖豔盛放的花兒似的。
如意還是一臉警惕,“姑娘可不要忘了,您剛診出有孕時跑去騎馬動了胎氣,奴婢當時都要被你嚇死了!”
看著這主仆二人鬥嘴,一個肆意一個警惕沈羨魚也沒插嘴,隻是覺得她們關係真好。
“阿羨,你可要跑兩圈?”
她這阿羨喊的倒是順嘴,沈羨魚望著她,那漆黑的眼珠子一轉,臉上的笑卻帶了幾分喪氣,“比不得嫂嫂,我隻是一介柔弱書生,騎射都不精通,怕還要有人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