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朕令,就調江南府兵吧,連夜去。”
“也免得衛柔那妮子說朕不寵著她。”
寇天雄拱手:“是!”
……
深夜,穀軋河。
清澈碧綠的河水,一貧如洗。
如這草原的夜色一般靜謐,毫無波動。
仔細一看,有兩百多號人,趁著夜色,小心翼翼的過境。
雖然隱蔽,但逃不過順勳王秦賜的雙眼!
他身軀挺拔,站立在某
一座山峰,靜靜窺視。
奇怪的是,幾萬兵馬卻沒有影子,似乎根本不想抓人!
良久。
他幽幽歎了一口氣。
最終還是沒有下令,任由王敏的殘餘部隊,兩百多號人,從穀軋河偷偷回了西涼。
腳步聲突然響起。
秦賜的背後,出現一道人影。
錦衣,折扇,玉佩,此人透著高貴修養!
他就是那日攔截秦賜的唐姓男子。
他站到秦賜的旁邊,輕搖折扇,望著穀軋河絕美的風景,道:“秦兄,怎麼了?”
秦賜看了他一眼。
淡淡道:“這一次,他們做的有些過了。”
唐姓男子的折扇停滯,麵色微微一愣,轉頭皺眉道:“你應該知道,王敏若是敗了,對於我們整個利益群體,有多大的損失!”
“皇帝如果自己收拾了西涼,騰出手腳,你覺得他容得下世家門閥?”
“就算他可以,你覺得寒門出生的宰相顧春棠,戶部尚書郭子雲,以及皇帝的一乾大臣,會放過我們?”
秦賜的劍眉深深一擰。
“可放虎歸山,損失的是大夏的利益。”
唐姓男子怒其不爭,沉聲道:“王敏他翻不了天,現在與她鬥的隻是皇權與寒門罷了。”
“你要為大局著想!”
秦賜與他對視,道:“王敏之能,不輸帝王,萬一她成了氣候呢?”
唐姓男子不屑一笑。
“曆朝曆代,沒有哪個皇權能離開世家門閥的支持,等皇帝知道疼了,上麵的人再出麵,西涼區區彈丸之地,皮膚之蘚,不足為懼。”
秦賜眯眼,捏拳道:“唐三,你們還是太小看我皇兄了。”
“看來王渭謀反,世家門閥被敲打的那一次,沒讓你們記住疼。”
唐三怒了。
不悅道:“你們?什麼叫你們?”
“秦兄,我不管皇帝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但你記住了,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當初是你的皇兄,為了拉攏門閥,才將你推向我等。”
“現在用完了,就想要丟棄麼?”
“天下大勢,誰破壞平衡,誰就得死,剛才你不也放走了王敏嗎?讓皇帝知道,你的親友故交,幾個能活?”
“你不要覺得你翅膀很硬,沒有門閥的支持,你連個屁……”
驟然!
秦賜危險的目光如同火炬,猛然盯著唐三!
唐三遍體生寒,目露一絲恐慌。
“抱歉,秦兄,是我太激動了。”
“不過,我隻是希望你不要走歪路,你是上麵推舉出的代言人,咱們是一體,一體,你懂嗎?”
“你好好想想吧,我走了,穀軋河的後續事我想,你能料理好。”
唐三拍了拍他肩膀,而後深吸一口氣離開,微微緊張。
秦賜收起如狼似虎的眼神。
在他背後輕輕道。
“告訴他們,無論怎麼做,本王配合就是,但大夏的利益不能壞。”
“這次特殊情況,就算了,沒有下次。”
“大夏還是秦家的大夏!”
聞言,唐三腳步一滯,麵色一僵。
回頭看了一眼背對自己的秦賜,幽幽歎一口氣。
“這麼多年,你真的服他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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