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城守軍麵色皆是一白,看著下麵密密麻麻看不到儘頭的光複軍,說不忌憚是假的。
這銅城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天險,而且斷糧好幾天了,守軍沒有一個是吃飽飯的,光複軍若不顧一切進攻,能守多久,很懸!
“滾!”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一個在西川養馬的馬夫,現在抱著完顏洪烈的大腿,土雞變鳳凰,就敢命令本將了?”
幕臣一點不給麵子,當著萬軍的麵直接破口大罵,又威脅道:“狗東西,有種就來搶城,交人,想都不要想!”
“你要準備好承受陛下怒火的後果,伍增,就是前車之鑒!”
燕忠並不在此,不是怯戰,也不是不能打仗了,以他的武力和戰場經驗,就算斷一隻手也無妨,隻是他的傷一直沒好。
傷的太重,有好藥,卻無好的醫師,從那次衝突之後,銅城就被封鎖了,幕臣有心救他,都無能為力。
現在彈儘糧絕,各種危機加身,其實銅城的麻煩比想象的大很多,特彆是夾在完顏洪烈和完顏大帝中間,將士們心力憔悴,也沒個主心骨。
城下,乾夫的臉黑了下來,滲透著冰冷的殺意,拳頭不斷作響。
“幕臣,看來你是不知好歹了!”
“你一個叛徒,也敢跟本帥這麼說話,本帥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彆想有誰來救你,等你們的天子趕到之時,你們已經被屠城了!”他咬牙切齒,眼中有嗜血的光芒。
十五萬光複軍更是齊齊爆發出煞氣嘶吼:“屠城,屠城!!”
他們如同野獸,已經忍不住握緊了腰後彎刀,讓無數烈馬嘶鳴,焦躁不安。
頓時,城牆上所有人的壓力更重一分。
“將軍,怎麼辦?”
“陛下從白猿城一直屠進了古關,光複軍肯定想要報複。”
“城內五大貴族的人,還有平民,至少十多萬,如果城池一丟,後果將不堪設想!”許多人臉色緊張的說道。
幕臣雙手捏緊城牆,死死咬牙:“死戰!”
“不能讓這幫狗東西進城,陛下應該是往咱們這邊來了,多撐一些時間,倒黴的就是他乾夫!”
“是!”城牆上的守軍大喝,但其實有些底氣不足,或者說好幾天沒吃飽飯,根本沒什麼精氣神。
幕臣這時候又朝下諷刺道:“叛徒?”
“你也好意思說叛徒這兩個字,你們光複軍不就是活脫脫的白眼狼嗎?背叛陛下,背叛大夏。”
“現在被陛下清算了,打不過就來銅城下黑手,嘖嘖,真是一群廢物,大家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