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著金嫂子的推搡,和三小隻道彆,然後狠心走出了帳篷。
她一走,三小隻又開始哭了。
金嫂子拽住她的手:“彆回頭,要走就狠心走。”
葉舒都想哭了,這當媽的心啊,隻有她們自己能懂了!
霍亦晟這時候走過來攬住她的肩膀,強有力的手臂和微暖厚實的胸膛,給了她力量。
他淡聲道:“彆聽他們現在哭的凶,好像離開你就不行了,但他們三個有彼此互相作伴呢,見不到我們的傷心隻是一時的,等你一走,他們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葉舒本來傷感著呢,被他這一帶偏,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下來了。
但心裡好像真沒那麼難受了。
好吧,她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她這個當媽的,陪不了他們一輩子。
他們三小隻從母胎裡就互相陪伴,此時還在一起,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極大的安全感。
她擦了擦眼淚,吐了口氣,對金嫂子道:“我那邊還有不少的風乾魚,還有我從海島上帶出來的乾海貨,你們隻管煮著吃。”
金嫂子也沒和她客氣:“行!你放心好了。”
最終,葉舒刻意無視了娃們的哭聲,狠著心,跟著霍亦晟離開了營區。
沒人知道他們去乾什麼,也沒有人問。
就好像,從他們離開三號海島以後,他們的行蹤和身份都成為了秘密。
知道你是離開的營區,而不是無故失蹤,這就夠了。
其他的,彆問,問就是機密。
但事實上,葉舒回京城回第一軍醫大學雖然不是機密,但她的行蹤確實需要保密,因為有霍亦晟同行。
霍亦晟這趟沒有再買臥鋪票,就兩張普通的硬座。
他也沒有穿軍裝,也不知道他哪裡弄來的便裝,看著也不大合身。
葉舒的打扮更低調,穿著灰撲撲的外套,梳著倆麻花辮,手裡再跨一個拎包,就跟鄉下姑娘進村沒什麼兩樣。
霍亦晟一路把葉舒送到了京城,卻沒有進城。
看著葉舒離開後,他直接坐了另一趟火車,悄無聲息地走了。
葉舒這次回來也沒和人說,她坐公交車到了軍區大院,走到家樓下的時候,正好胡靜斐下來扔垃圾,一眼看見她,最開始都沒敢認!
看了好一會兒,震驚的眼眶都紅了:“舒舒?!”
葉舒快步走到她身邊,挽住她的手臂:“媽,是我。”
胡靜斐激動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也不說啥,就拉著她回家:“走走,回家去!”
也是不敢在外麵多說話。
葉舒一路走來,明顯感覺到了大環境氣氛變了。
就比如說在火車上,有人有一兩句話說的不對,就會遭受到周圍幾乎所有人的圍攻指責和批判。
那種氛圍,是很讓人窒息的。
眼下看來,大院這邊的環境也沒能好多少。
進了家門,胡靜斐這才一把抱住她,“哎喲哎喲”的心疼:“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啊?怎麼弄成這樣了啊?”
以前光鮮亮麗老有氣質的閨女兒,現在灰撲撲的跟個鄉下村姑一樣,她是真看不得!
於是一邊心疼落淚,一邊給她倒水喝,又讓她洗臉,還拿了梳子要給她拆了重新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