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就是一種心理層麵的博弈,在明麵上,宗慧明顯對她有所求。
有所求就處於劣勢。
她就可以拿捏住她。
宗慧忽然“哈哈”大笑:“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不一樣的女人!”
葉舒挑了挑眉,並沒有附和她說的話。
田埂上有大塊的石頭,一來作為分界,二來也可供大家農作間隙坐下休息。
宗慧就挑了一塊大石頭坐下,然後拍了拍身邊,示意她:“坐下聊吧。”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葉舒不置可否,沒在她的那塊石頭上坐下,坐在了邊上的另一塊石頭上。
相聚不遠,距離正好適合兩人談話。
見她如此戒備的樣子,宗慧笑了笑,沒再多說。
過了一會兒,她開啟了話題:“我很佩服你,居然有膽量讓我做那台手術。”
葉舒實話實說:“無奈之舉,純粹賭博而已,賭你可信,傷者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不讓你做手術,他百分之八十會殘廢退役。”
她想到了曾經在電影屏幕上看到的戰士們浴血奮戰的畫麵,覺得感動震撼的同時,也有過懷疑,這些可愛的戰士們是不是真的如影視作品中歌頌的那樣偉大。
但現在,她想說,隻要和他們相處過,就完全不會懷疑。
他們就是最誠摯可愛,忠於國家忠於人民的優秀戰士!
尤其還是霍亦晟手底下的兵,他的人,沒有孬種沒有逃兵,他們熱愛祖國熱愛集體,願意為了祖國和人民奮鬥終生!
這樣可愛可敬的戰士,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希望他會遺憾退役。
尤其還是因為如此憋屈的原因!
她看向宗慧的眼睛,由衷說了一句:“但我賭贏了,謝謝你。”
宗慧忽然一笑:“其實,你真的很厲害,你年紀很小,卻很會拿捏人心。”
葉舒並不認同,她也不擅長聊天,於是就沒有吭聲。
宗慧:“你不好奇我一個做醫學研究的,主攻方向是病毒生物的醫學研究員,居然還會做外科手術嗎?”
她笑了,笑容裡帶著毫不掩飾的
自在飛揚和得意:“你知道的,我做的那台手術難度很大,搞不好,傷者就要截肢殘廢了!”
“但我現在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他不會截肢,也不會瘸腿,隻要後麵好好休養,一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葉舒轉過頭來,很認真地看著她,然後點頭:“確實。”
如果當時不是因為兩台手術難度都非常大,她也不需要冒險讓她上台做手術。
宗慧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並沒有對葉舒的話有何反應,兀自繼續說下去:
“我當年是學校裡選拔出來的優秀學生,帶著任務出去學習的,因為我過目不忘,還有幾乎是一學就會的能力!”
葉舒不禁挑眉,她之前覺得自己過目不忘,和一學就會的能力很特殊,沒想到在這裡居然也有一位!
宗慧:“我一開始覺得自己老牛逼了,學校派我出去是應該的,誰讓我最優秀呢!我這麼厲害的能力,合該就要承受更加繁重的任務,我就希望組織給我派越多的任務越好,等我學成歸來,報效祖國!”
她忽然笑了,笑容有些怪異:“後來我走出了國門,進到了西方的醫學校園內,才知道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也是走出去之後,才知道我們國人要學習他們西方的醫學知識,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