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從來都是最有用卻又最無用的東西。
對天賦者來說是突飛猛進,達成蛻變的珍寶。
對愚者來說是考驗,是潛下心耐心成長。
資質難以改變,機遇卻瞬息萬變,追求大道一途,詭譎不可捉摸。
天道,是天資者的,也是愚者的。
天道之下,人人皆是爭道者。
雖說機遇千變萬化,不能單憑資質來斷論一個人未來的成就。
但學院不是慈善堂,沒有人會為那難以捉摸的機遇買單,他們看中的隻是眼下的利益,最切實際的利益。
資質就是當下最好的證明。
學院是一個離天更近的平台,隻提供給站的更高的人。
測靈石亮起光的高度,決定了每一個人的去留,
“資質三星,合格。”
“下一個。名字?”
“張豐。”
“行了,上去測吧。”
負責檢驗資質的兩個人顯然與之前穿藍白校服的學員不同,他們顯然是學院裡的管事之類的,一身褐色長袍,肩膀上帶著紅色肩章。
一個人負責記錄名字,將合格的人勾選出來,另一個負責宣讀資質檢驗結果。
“資質一星,不合格。”台上的褐衣管事聲音嘔啞道。
那名叫張豐的修士頓時一臉失落,站在了不合格的那隊人中。
每個人的資質根據測靈石顯出來的高度被分為一星到五星,資質達到三星以上才合格,合格的站成一隊,不合格的站成另一隊。
人群之中,有人忐忑不安,唯恐自己資質不夠,有人信誓旦旦,胸有成竹。
那些家族勢力雄厚的早已經在族中測過資質,所以胸有成竹,對這一關並不在意。
“你起開,沒看到擋了本少爺的路了!”一個藍色錦衣的青年毫不客氣地推開前麵的人。
他是剛才來的,見前麵排了不少人,就一路橫衝直撞地插到最前麵。
正在前麵好好排隊的幾個人握緊拳頭。
本來就快輪到他們了,現在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推了一個趔趄,搶了位置。
被推的人氣不過剛要動手,被同伴拉住,“不要衝動,你看他衣服上的標誌,分明是藍家的人,我們惹不起。”
藍少爺帶著幾個隨從氣勢洶洶插到了隊列的最前麵,被搶了位置的幾個人敢怒不敢言,憤憤罷休。
藍家的實力雖然不算什麼,在中州大陸叫都叫不上號,但藍家卻是冰族的附庸家族。
冰族是中州大陸排名前十的大族,樹大根深。
“狗仗人勢的東西。”底下有人小聲念道。
藍池立刻橫眉豎眼道:“誰說的?”
他走到人群中,指著一個中年男子道:“是你對我們藍家不敬?”
中年男子連忙擺手,“不……不是我!”
這中年男子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一見藍池恐嚇立馬將人供出。
“是……是他說的。”
中年男子指著一個布衣青年道:“藍少爺,我剛剛都聽到了,他說藍家仗著冰族到處為非作歹。”
藍池一聽,立馬火冒三丈道:“是你,竟然對藍家出言不遜,我身為藍家子孫就好好教教你說話。來人,給我按住他!”
布衣青年神色憤懣不平。
他的修為是四階,那藍池的修為也在四階,若堂堂正正一戰他並不懼。
但是藍池身邊的幾個隨從都是五階修為,是家中特意挑選隨他一同入學的。
學院是可以帶仆人,隻要你的仆人可以通過學院的考核,跟入學的學員一個要求,說白了就是你的仆人也同樣是學院的學生。
對普通人來說很難有那樣的實力準備幾個資質在三星之上的隨從。
但對那些大家族的子弟,隻是進聖曜學院鍍一層金,帶著幾個實力不俗的隨從卻是常事。
布衣青年拚命反抗,終究雙拳難敵四手,被藍池的幾個隨從按住雙手,其中一個隨從一腳狠狠踢到他的腿上。
劇烈的疼痛傳到膝骨,布衣青年頓時站立不住,膝蓋一彎,被迫跪在了藍池麵前,麵容因為屈辱漲得通紅。
“既然不會說話,那我就打爛你的嘴,讓你知道什麼話不該說。”藍池惡狠狠道。
他將靈力裹到手掌之上,貫入十分的力道,高高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