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迷亂。
每一根神經,快樂得要爆炸。
好喜歡,怎麼辦。
不能自持,不想自持。
本就是他的,獨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月亮。
不是嗎?
簫臨垂眸,掃下的眼尾激動到紅豔豔一片,鳳眸瀲灩,顫抖著長長的睫毛,與那隻快要脫力的雪白手掌一點點十指相扣。
唇齒間被人逼出一聲甜膩的喘息。
祁無月登時滿臉薄紅,又羞又怒。
活了兩百年,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被人逼得手足無措。
簫翎翎你好得很!
但凡換一個人在這,不是他親手養過的崽,早就被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拉出喂蠱蟲了。
銀眸盈著一層水光,祁無月忍無可忍,抓住簫臨的一把長發,蠻橫地將人扯開。
他抬手按了按額頭暴跳的青筋,努力按捺住要殺人的念頭。
一低頭,看見一條手臂緊緊環在自己的腰身上。
祁無月咬牙:“抱……”夠了沒有!
一開口就跟撒嬌一樣。
還不等他清一清嗓子,簫臨聞言立刻從善如流緊緊了抱在他腰上的手臂。
祁無月腰一軟結結實實坐在了簫臨腿上,熱量透過柔軟的布料傳遞開來。
祁無月更加氣急敗壞:“抱你個頭啊抱!”
“鬆手。”
他抬手推開簫臨,力道絲毫沒有收斂。
“咚!”
人沒推開,但推倒了。
腦袋還結結實實砸到了地上。
祁無月跪在簫臨身上,煩躁地扯著發尾,想抓狂。
“起來!”
簫臨沒有理會他的話,抬手撫上他的唇角,喃喃自語一般道:“好像有些腫了,要不要塗些清涼的藥膏。”
“……”
祁無月從牙縫裡逼出幾個字:“你再摸會兒就更腫了。”
簫臨卻依舊仿佛聞所未聞,指尖甚至已經揉上祁無月帶著幾分艶色的唇瓣,眼中的橘色更加深沉濃鬱。
嘴上微微一刺痛。
祁無月拍掉他的手,狐疑地眯起眼。
不對勁,這家夥的狀態不對勁。
祁無月俯身,捏著簫臨的下巴湊近一看。
果然,簫臨的瞳孔散而無神,隱隱流淌著一抹橘色火光。
紅塵火留下的手段。
簫臨這是……中招了?
還是在識海中。
麻煩。
識海是修士最敏感脆弱的私人領域,排斥性極強,即便親如血親,也不可相互探察。
畢竟識海脆弱無比,侵入者一個念頭就能將其摧毀。
而識海被摧毀的下場就是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還不等祁無月想到解決的辦法,身下的人已經將手掌摸索到他的腰窩處,濕漉漉舌尖輕輕舔上他的唇線。
一下又一下,試圖突破唇線。
鍥而不舍。
感受著身下人在嘴唇上作祟的舉動。
祁無月閉了閉眼。
這是你自找的!
溫和的方式?
祁無月:嗬。
他麵無表情地想。
疼哭了管擦,疼傻了管養。
祁無月將手放在他的頭頂。
帶著狂暴氣息的靈力注入。
靈力直通識海,一路順暢無阻,沒有絲毫阻礙。
身下的人微微顫抖了一瞬,被汗水濡濕的發絲氤氳出驚人的墨色。
臉色因疼痛而變得蒼白,手臂下意識抱緊了他,卻始終克製著力道,沒有勒疼他。
祁無月注入靈力的手一頓。
他慢慢收回手,空氣裡有雪白的靈力在消弭。
輕歎一聲,祁無月雙手捧起簫臨的臉,低頭貼上他的額頭。
精神力……比靈力要溫和得多。
就是風險多了一倍。
若簫臨的識海不容納他的精神力,甚至反抗……
那就隻能兩人一塊進智障善心院當傻子去了。
祁無月的精神力暢通無阻地進了簫臨的識海。
精神力光點很快彙聚成一個泛著光芒的迷你Q版精神力小人。
精神力小人仿佛一個迷你的祁無月,兩條短短的小手臂環在胸前,輕抬下巴,神情倨傲。
小人矜貴地冷哼一聲。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沒有任何防備。
然後邁著小短腿踏入識海內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