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臨抬手就要釋放鳳凰真火。
祁無月“啪”地握住簫臨的手將其按下,嗤笑一聲道:“你說放就放,笑話!”
“修仙界弱肉強食,殺人奪寶何其之多,若今日就這樣隨意暴露底牌,來日身死道消,你金執事是能捧孝摔瓦還是能叩首拔去墳頭三尺草?”
祁二甜剛才對他說,那本書中的簫臨就是在這時暴露了神火,後被丹穀的幾個老東西抓去強取神火,投進煉丹爐裡焚了整整九日。
就算避開一個丹穀臥底,難保不會再有第二第三個,更無法保證這裡沒有魔域、妖域甚至域外海的人混跡其中。
修士一途,處處艱險殺機,笑裡藏刀,背後捅刀,上一秒稱親友,下一秒動刀戈。
那個天才未徹底成長起來,不是家中長輩明裡暗裡千護萬護。
而底牌更是非死不能見。
金執事目光遲疑了一下,但下一秒就是暴怒。
捧孝摔瓦,叩首?
簡直奇恥大辱。
金執事勃然大怒。
簫臨突然開口,“若學生所釋放的丹火並非金執事口中所言異火,不知金執事對學生今日之損失又有何補償之法?”
洛黃級驚了,都這種時候了,你丫竟然還想著撈一把。
“學生相信執事大人會護我今後周全,哪怕被再多貪圖丹火之流殺人奪寶,修為更高的魔頭所追殺,執事大人會為今日之舉承擔後果,對嗎?”簫臨向前一步笑著開口道。
金執事死死盯著他,目光如刀割,良久才冷哼:“哼,口蜜腹劍,我便一力保你又如何!”
“你?小小分神,你配嗎?”
一道涼涼的聲音打斷他。
稽查隊眾人驚呆:太太太囂張了。
金執事臉色瞬間凝上風暴,聲音陰沉道:“你——說什麼?”近乎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話。
祁無月抱臂嗤笑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勾著唇語氣挑釁道:“我說,金石碑你一個小小分神期修士,你配嗎?”
稽查隊眾人嘴型:O
洛黃級一時師德失察:“我草。”
祁無月繼續輕蔑道:“我實在是不能理解,你區區分神期那來的那麼大底氣,就憑你這點修為,他也是你說護就能護的——”
祁無月話還沒說完,金石碑已經拔劍,一道金色劍光斬了過去。
眾人大氣不敢出。
空中兩道金光相接,嘭然炸響。
洛黃級欲哭無淚,伸著手道:“誒誒誒——”
金光漸消,蕩起的灰塵平複。
祁無月手中握著一把玉簡,每一個裡麵都封著一擊分神期修士的一道攻擊。
顯然他剛剛就擲出去一道。
洛黃級揮了把汗:還好沒玩脫。
你說你激他乾什麼,金石碑這人就是個頭腦發達的莽夫啊。
簫臨目光陰冷,垂下的手將掌心的金紅火焰握了回去。
祁無月勾唇輕嗤,縱明豔無雙也沒有人敢欣賞。
眾人:大佬!牛批!
直麵金石碑的勇士,給您跪一個。
祁無月又從儲物法器裡拿出一道新玉簡,玉石中凝聚著風暴一般的光澤。
眾人呼吸一屏。
這威壓。
渡劫期的攻擊。
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讓金石碑結結實實踢到這麼大一塊鐵板!
祁無月手中慢慢拋著玉簡,溢出一聲輕笑道:“原來金執事是真的要對自己的學員以武力的方式動手,好本事啊,真是開了眼。”
金執事沉著臉,僵立在原地,卻依舊聲平如鏡道:“釋放出丹火,檢驗過後自會放爾等離去。”
祁無月臉上陰雲密布,卻陡然一笑道:“好啊,不如你再如方才那般,展示展示你分神期的實力,逼我們屈服就是了。”
然後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簡,勾唇輕笑道:“然後我怕死,為了不就這樣死在金執事的攻擊下,不得不使出家中長輩所贈的這道玉簡來保命……”
華麗的聲線流淌在每個人耳中,如歌般悅耳,卻滲著毒。
“然後你再猜猜看,這個學院會變成什麼……”
紅唇吐出幾個字。
“一堆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