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月遞過去一件銀流蘇。
“銀流蘇綴到衣擺邊緣如何?”
“好看,還有這兩個蓮花形狀的小吊墜。”
“那就衣袖處一邊一個。”
“這個,菱形鏤空銀片串玉珠的墜飾。”
……
項前、腰間、衣袖、衣擺都已經綴了不同樣式的銀飾,精致且華麗不已。
祁無月挑挑揀揀,揀出最後一件。
指環手鐲。
右手腕上有儲物銀鐲,那便隻能戴左手。
可……左手戴似乎有些不佳。
祁無月眯了下眼,將儲物銀鐲褪下換到左腕,伸出右手遞給簫臨。
指環手鐲是絞絲樣式的,由數股銀絲並一股白玉纏成,四道細長的銀鏈尾部墜了四枚純銀指環,指環寬窄不一,但皆鐫刻繁複花紋,似乎是……一些禁製。
簫臨接過指環手鐲,查看了一下銀鏈的長度。
昭昭手指纖長,似乎要比平常女修士的長些,若先戴手鐲,以銀鏈的長度,指環是穿不上去的。
簫臨便一個一個將純銀指環先戴了上去。
尾指、無名指、中指、食指。
仿佛一個十指相扣的姿態,無比流暢且自然地將絞絲銀鐲穿戴了上去。
時間很短,一碰而收,也看不出什麼旖旎心思,簫臨自然而然地收回了手。
祁無月將手掌對著陽光下欣賞,璨日下銀飾熠熠生光。
銀鐲精致炫目,但遠不及那段雪腕攝人眼球。
連手腕一側微凸的那塊骨頭都精致的恰如其分,讓人想要奉上虔誠的親吻,甚至惡劣地捉弄它。
銀環更是將手指襯托的愈發修長,雪砌冰築的竹節一般,往上,微涼的銀鏈貪戀地躺在掌背。
祁無月開心,他就知道這件飾品好看。
好看的東西,戴在身上。
滿身銀閃閃,亮晶晶,好看。
他眯著眼,眼底那種下意識流露出來的尊貴與睥睨一切氣勢,一覽無餘。
簫臨為祁無月佩戴銀飾時半俯了身子,抬眸的那一瞬間正撞見。
嗬。
他就知道。
月亮之下,總難免會讓人生出些相形見絀,自慚形穢的念頭。
可他不會。
他從來都隻是一個卑劣的偷月者。
隻想將其擁攬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