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簫臨也跟了上去。
祁無月:“!!!”
他拉住簫臨的手,“站住!你走什麼,這裡才是你家。”
簫臨居然還推開他的手,一臉歉意地說他從小就沒有體會到家人的愛,現在終於有機會能和父母生活在一起。
不準走!
祁無月氣醒了,騰地坐了起來。
他醒得太突然,簫臨吃了一驚,“醒了?還要再睡會嗎?此地距離霍風宗尚有一段路程。”
祁無月怒氣未消,一把將他推倒在靈鶴背上。
簫臨眼中不解:“昭昭,怎麼了?”
清醒過來的祁無月:“……”
伸出手去拉人,結果靈鶴為躲避空中凸起山峰陡然一個傾斜,貼著山體而行,祁無月猝不及防向後栽去。
簫臨一手拽著靈鶴的雪色長羽,一手環著祁無月的腰身帶進懷裡,兩人瞬間就像被吊在空中一樣。
認清現實的祁無月揉了揉額角,長歎一聲。
為什麼做夢能這麼離譜?
為什麼他跟個智障一樣?
為什麼還會有奶瓶?
明明小翎兒兩歲的時候就不喝那玩意了。
靈鶴翻過那座險峻的山峰,長唳一聲,在空中甩了幾個彎,又恢複正常。
兩人的身形也是隨之搖擺,左右傾倒,祁無月在簫臨懷裡悶頭撞了數下,終於平穩下來。
以一種坐在簫臨大腿上的姿態。
祁無月:“……”
好想燉了那隻靈鶴。
還不等他吐槽這個投懷送抱的姿勢怎麼跟抱孩子一樣,簫臨突然開口道:“我好像想起了一些記憶。”
祁無月瞬間驚悚。
使不得使不得。
簫臨注視著他的反應,將頭慢慢埋了下去,貼在祁無月的頸窩處,緩緩感受著那片細膩柔軟的皮肉。
祁無月顧不得脖頸上近距離噴薄而出的溫熱呼吸,抬手擼了把簫臨的頭發,努力不露出馬腳,強製自己以一種不心虛地坦然語氣問道:“哦,想起什麼都?”
簫臨用唇一點一點去細致地描摹那片鎖骨形狀,抑製著向下遊走的念頭,語氣親昵道:“哥哥。”
我艸我艸
祁無月銀眸下意識一縮。
若不是心態夠穩,簡直當場就要露餡表演個瞳孔地震。
不過雖然麵上不顯,看似穩的一批,但後背卻是被瞬間嚇起一層雞皮疙瘩。
人一緊張,身體皮肉仿佛都敏感了千百倍。
呼吸剛一噴灑上去,鼻翼下頃刻嫣然蔓延一串桃花,仿佛開在白玉上,盛在雪景中,美好的不可方物。
他剛想從這個過分貼合的姿態中起身。
“哥哥,彆不要我。”簫臨輕輕道。
祁無月人都僵了。
不敢動,也不敢接話。
哪有不要,還有這記憶,到底是恢複了多少。
雖說小翎兒失憶這件事遲早要弄個明白,但顯然不是現在啊。
現在最好還是先繼續失憶下去。
簫臨抬起頭,緩緩問道:“在南疆的時候,我們有一個……哥哥?”